刘珏钰听了,神采略有几分松动,好半晌,他才叹口气,低声回道:“最开端是婢女。”
“你为何会娶她?”柳希月趁机诘问。
“事情的本相是甚么?”柳希月微眯着眼,想要在他脸上找出演出的陈迹,“刘周氏究竟是你们刘家的养女还是婢女?”
刘珏钰昂首看了眼柳希月,又转头看向那纸人,声音又轻又柔。
“我说!我都说!”刘珏钰见另一个锦衣卫已将纸人搬了起来,大步往外走,手脚都软了,忙不迭跪在地上,边不住叩首边嘶声叫道,“求殿下开恩,求殿下开恩!”
“我的八字不好,打从娘胎里出来身子骨就弱,经常抱病,我爹娘费了好一番心机替我调度,却没甚么用,也曾到处去找大夫医治,大夫也没有体例,还说我不成能活过四岁,邻里都在背后说是因为我们刘家赚死人钱,遭报应了,以是我才会如许。”
“她的八字很特别,是纯阳的八字,如许的八字,普通都是男孩,偏她分歧,是个女孩,恰好与我……天生一对。”
柳希月看着这双眼睛,更是不解。
李珩看都不看他,等锦衣卫快走出门时,才缓缓道:“慢着,先放下。”
刘珏钰侧过脸死死盯着那纸人,欲言又止,仿佛想让平王叮咛将它抬回还给他,却终是没有胆量。
“内人是我的正妻!她不是婢女!”刘珏钰俄然昂首大声辩白,惨白的脸上涌上一抹不普通的红晕。
他的声音有几分紧绷,防备的意味很较着。
刘珏钰被他强大的威压感所震摄,一下复苏过来,埋下头嗫嚅道:“草民......草民......”
刘珏钰越说越气愤,捂着胸口狠恶咳嗽起来。
锦衣卫忙停下脚步,将纸人复又放下在地上,却没有分开,手还扶在纸人上,等着平王下一步号令。
刘珏钰大口喘着气,胸口狠恶起伏,他用手按住胸口,低垂下眼却不肯再说话。
刘珏钰说着,忽而自嘲一笑。
“调查?”刘珏钰不成置信地看着柳希月,眼里有翻涌的各种情感。
刘珏钰没想到柳希月会想问这个,面上的神采僵了僵。
柳希月刚想开口,李珩却先发话了。
柳希月皱了皱眉,这是反客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