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端起茶水喝了口,接着道:“他想争也好,让太子有些危急感,他安闲太久,行事更加老练不靠谱,被人打到脸上不晓得如何应对,现在有朕替他镇着,让他磨炼磨炼也好,说不定等朕驾鹤西去,太子本身赶上这番灾害,要栽大跟头。”
太子没再持续诘问,略一沉吟道:“传闻柳相和夫人还活着,是真的吗?”
说完,他昂首看向李珩,等候他的答复。
李珩出御书房后没走两步,就见太子身边的侍卫官正站在御道上,明显是在等着他。
“陛下放心,已包办好了。”
“活那么长干吗,累得慌。”天子咳嗽两声,摆摆手,“不说这个了,柳相还活着的动静你可放出去了?”
太子这才放心似地笑笑:“那就好,六弟不晓得,这两天我有多煎熬,听到娘舅统统安好,我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太子重新坐了归去,持续意态闲适地煮茶,缓缓道:“我晓得你恨柳繁月,就把柳繁月留给你亲手杀吧,也当是给你的小青梅报仇。”
李珩抿紧唇,看着太子没有说话。
李珩见事已说定,便起家筹办告别:“皇兄,若没别的事我便先归去了,衙门里另有很多事要忙。”
李珩对于太子的呼唤天然不会回绝,点点头,跟着侍卫官走了。
太子玩弄动手里的茶具,好久后,又问:“衙门的事筹办得如何样了?”
“皇兄,此事不急,臣弟想跟她聊一聊红蝶蛊的事。”
自从前次因为柳希月遇害一事和太子闹得不镇静后,两人的干系一向很奥妙。
太子垂下眼,略想了想,到底还是同意了。
待李珩的身影消逝在门口,天子转头看向立在身边的内侍,问道:“你来瞧瞧朕的这个小儿子,是不是也起了不该有的心机?”
“筹办得差未几了,皇兄有空能够过来看看。”
若现在再对峙下去,保不齐圣上和太子要思疑他是不是生了异心,反倒不美。
太子停停止,眉间似有一丝悒郁。
李珩浅啜一口,模棱两可隧道:“正在查。”
太子将才烹好的一盏茶递与他,也不废话,直接问道:“六弟,柳家的案子查得如何样了?可有眉目?”
李珩忙道:“皇兄多虑了,相爷被救出来时,受了重伤,一向昏倒不醒,柳夫大家虽复苏,刚经历了大劫,方寸大乱,又不晓得害他之人是谁,恐将杀生之祸惹到太子身上,这才没有来寻太子。我请了大夫替相爷诊治,他才醒过来,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让我进宫禀告皇上和殿下,一刻没有迟误。”
见李珩出去,太子打量他一眼,笑着道:“六弟,快来,品品我烹的茶。”
内侍笑容僵了僵,不敢再说话。
天子脸上暴露阴沉沉的笑,“且看着吧,钓出来的是不是阿谁蠢货。”
天子面上神情却并不见轻松,反而叹口气道:“就是因为完整不争,才可疑,做皇子的,哪能不想当天子?就连阿谁蠢货,也想着来攀东宫之位。”
他难过地望着火线,叹口气:“相爷还是不信本宫啊,逃出来今后第一时候竟然不是来找我这个外甥,倒先去找了六弟你。”
李珩见太子面露迷惑之色,便将十多起红蝶蛊凶杀案简朴讲与他听。
太子望着康王府的方向,咬牙嘲笑道:“那样的蠢货妄图跟本宫争,也该给他点经验吃吃,先把他母妃除了吧,断一断他和玉兰国之间的联络,免得他自发得有倚仗,整天兴风作浪。”
颠末一溜白石铺就的御道,走过一道石桥,曲曲弯弯穿过一串楼宇,两人终究到了东宫。
“平王殿下,太子殿下想请你去东宫一趟,找殿下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