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煜看他这阵仗不由发笑:“你这是绑了个百宝袋在马鞍上吗?东西筹办得这么齐备。”
说完,柳希月又叹口气:“有药和绷带吗?给他包扎一下吧。”
柳希月停顿半晌,瞥了一眼坐在地上发楞的朱大壮,肩膀处的伤口尚在流血,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痛苦普通,只是麻痹地坐着。
柳希月挑挑眉,没想到朱大壮心机还挺细致!
胡跃飞是胡里正的大名。
“有有有!我都有备。”谢天云从他的布袋里取出一瓶止血的药粉和一卷绷带,递给柳希月。
这在畴前但是从未呈现过的状况,燕景煜也说不清楚本身如何了。
朱大壮回过神,低头看了看本身肩膀处的伤口,又看了看柳希月手里的药,摇点头:“不可,受伤还能解释得通,你这药镇上没有,胡跃飞瞥见会思疑的。”
“刚才我说的话都闻声了吗?”柳希月把手里的药递给朱大壮,“简朴措置下伤口措置,我们顿时解缆。”
这打算仿佛不错,燕景煜略一思考,提出新的定见。
“有些事,不是看工夫,是靠脑筋。”燕景煜被戳到把柄,也急了。
她把东西塞到他手里,轻声道:“这还不简朴,你被我刺伤,看我马鞍上有布包,从布包里翻出来的药,简朴措置了伤口,要不然恐怕你还没回永安镇,就先失血过量倒下了。”
“你本身上药,然后把绷带缠上,包粗糙一点,才不会被思疑。”柳希月问他,“能措置好吧?”
柳希月听两人这时候另故意机打闹,在内心翻个白眼,走到朱大壮面前蹲下,用匕首挑开了捆绑住他的麻绳。
“是,多亏有你。”燕景煜非常诚心肠址点头。
他成心识到不对劲,想要改正过来,可一面对十六,思路就不受节制,本能地做出反应。
燕景煜让步般地叹了口气,轻声问她:“你的打算是甚么?”
“那你有更好的体例吗?”柳希月也不辩驳他,回问道,“你如果有体例既能查案,又能保住朱大壮一家的性命,我都听你的。”
“他只是一介屠夫,而你们是平王身边颠末练习的贴身侍卫,等闲被一个屠夫拿住了,恐怕胡里正那样的人不会信赖。我是个女子,身上另有伤,被他擒住,不会那么可疑。”
朱大壮看了看柳希月,这才咬牙道:“好!我听你的!”
燕景煜“嘶”了一声,将她拽到一边,抬高声音警告她:“你一身的伤未愈,如何去地牢里探查,不要命了?”
“如许吧,我去地牢,你和谢天云去找殿下。”
“那他身上的伤又如何解释?”燕景煜目光也落在朱大壮身上,看着他还在往外冒血的伤口,提出了疑问。
“你放心。”朱大壮点头。
“和我扭打时被我刺伤的。”柳希月想也没想地答复道,“好歹我的身份也是在平王身边的女校尉,被擒时如何也该抵挡一下。”
“可……”两人还想再劝,但实际确如柳希月所说,除了这个别例,仿佛没有别的可行计划了。
但他还是分歧意柳希月去冒这个险。
“行了。”柳希月一摆手,将两人的发起都反对了,“你们也晓得我的伤未病愈,底子经不住长时候的赶路,来时在马车里伤口就又痛又痒,更别说骑马去奉天了。再加上……”
不知如何的,燕景煜固然是第一天熟谙十六,但总感觉本身对十六有种莫名的熟谙感,老是不自发地去体贴她,担忧她的安危,扣问她的定见与设法,将她当作三人中的主心骨。
见朱大壮还在踌躇,柳希月又道:“前面另有场硬仗要打,为了你的妻女,你也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