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想将那匕首拿起来防身,却不谨慎摸到四周的布料。
柳希月抬眼看着面前面含怒意的城主。
浓厚的血腥气直冲她的鼻腔。
她刚想开口扣问,却听得内里传来一阵狼籍的脚步声,还伴跟着女人惶恐的叫唤。
“就是这里!我看着她们进的这间屋子!”
她呆了两秒,又往外摸了摸,四周大片大片的,满是一样的粘腻而又潮湿的触感。
如许的事未免过分于诡异奇特。
好轻易,她终究摸到了一阵纱质的触感。
面前是一片暗中,柳希月睁着眼看不见任何东西,同时也使得氛围中浓厚的血腥气更加刺鼻。
谢天云自是不平,他刚想辩驳,只听铮的一声,一把利刀横在了谢天云脖颈处,令他顿时转动不得。
幸亏血腥气虽浓却不是出自她的身上,身下是柔嫩的布料,周遭也没有东西将她绑起来。
但究竟是谁呢?
柳希月想到合源镇接连失落的押运兵。
“好哇!你一个平王身边的侍从,不随平王离府,反而滞留本官府中!意欲何为!来人!给本官将他一起拿下!”
“不准动她!”谢天云俄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挡在柳希月面前。
黑暗中,柳希月仿佛做了个梦,梦里又回到了她遇害的阿谁夜晚,看着她呆呆坐在床上,身后穿戴黑衣的男人缓缓靠近,将细绳套在她脖子上。
“好了。”柳希月伸手捏住横在谢天云脖颈处的利刃,“城主大人既然是冲我来的,又何必扳连别人,如果平王问起,恐怕城主大人也没法交代,放他走,我跟你回衙门。”
柳希月转头,看着城主那张严厉的脸,俄然轻声笑了笑,一贯清冷的眼眸带了几分耻笑。
“十六!”谢天云吃紧喊道。
方才还活生生的,想关键本身性命的女人,现在就变成一具尸身躺在本身身边。
看谢天云冲出来,城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那女人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木门“砰”地被人一脚踢开,一群拿着火把的男人冲了出去。
“城主大人,抓人要看证据,证据不敷,你凭甚么拿我?”
一道略带严肃的声声响起,一群人上前,想要将柳希月从床上拖下来。
“辰娘!我的儿!我的儿啊!”
柳希月靠近瞧了瞧,仿佛是一把匕首,而鼻尖的血腥气也愈发浓厚。
刚哭两声,她俄然转向柳希月,双眼赤红,痛斥道:“必然是你!必然是你杀了我儿!”
白净的肌肤,如墨的五官,那双带着轻愁的眼睛现在瞪得又圆又大,眼眶中噙满了泪水,脖颈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水正源源不竭地从伤口处往外冒,胸口已无任何起伏,看着像是刚咽气不久。
俄然亮起来的光芒让柳希月不太适应,下认识地抬手想要挡住眼睛,可刚一行动,余光就瞥见了本身身边躺着的女人。
柳希月愣了愣,向物件处望去,只见黑暗中有寒光一点。
“我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她性命!”
“将这女子拿下。”
中年妇人的哭诉仿佛说动同时闯进屋的旁观者。
看着她的生息越来越弱,一向到毫无生迹,她的眼睛也一向圆瞪着,眼中尽是不甘与痛苦。
粘腻、潮湿,还带着一点温热。
她起家,跪伏着,在黑暗中一点一点摸寻,想要找到血液的泉源。
“这府里谁不知我儿性子最是驯良亲人,这么好的孩子,就被你这禽兽殛毙了!我要你给我儿赔命!”
临出门前,那男人俄然停下脚步,昂首向她的望来,倒是一张白若纸张的女人脸。
“本官听不懂你在说甚么,都愣着干甚么!把这女子给本官拿下,带回衙门!本官亲身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