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前他哪受过这类苦?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干。
莫非是玉兰军并不想要岳参军去?岳参军之前也和玉兰君并无干系?
可除了风声外,草原上再无一点声响,沉寂得有些渗人。
她还是全神灌输地听着,不肯放过一点声响。
岳参军本就恨毒了她,又因为她,没能胜利伏击李珩,落得现在这个苦闷憋屈的地步,如果抓了她,还指不定是甚么生不如死的遭受,说不定会活扒了她的皮,以泄心头之恨。
柳希月趴在地上想着,目光不断在虎帐内转圈,寻觅能够冲破的入口。
如果落在玉兰军手上还好,两方只要国恨,并忘我仇,而她又是个叫不上姓名的小角色,最多也就是把她当场处决,死个痛快。
此处离玉兰国虎帐只要几里地,前面另有岳参军的亲卫队,能够说是伤害万分,稍有不慎,就会被两方发明,被活捉了去。
夜风将营帐上的篷布吹起,收回“扑扑”的声响,虽是深夜,虎帐内却还灯火透明,不竭有拿着长枪的兵士在虎帐几处入口巡查。
幸亏岳参军仿佛以为这个处所格外安然,决定今晚就在这里安营扎寨,还不断地派人往玉兰虎帐递送动静,底子没有工夫分神重视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察看他,倒也让柳希月轻松了很多。
可现在岳参军就在玉兰虎帐外几里地的范围内,却始终不能进入玉兰虎帐,实在是过分于蹊跷。
可垂垂的,她觉出了一点不对劲。
莫非……岳参军还与她的死有关?
听这声响,岳参军该当是睡熟了,不会在短时候内变更地点。
营地还是乌黑一片,方才一向攒动的人影现在也都静止下来,风中还传来了模糊的鼾声。
这统统恐怕只要到玉兰国虎帐中偷偷探刺探一番才行。
岳参军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在营地内痛骂了好久,刚刚才温馨下来,想来是骂累了睡了畴昔。
而岳参军又为何几次三番地向玉兰军示好?想要给他们通报动静,进入他们虎帐内。
柳希月脑筋里俄然想起了刚才燕景煜走的时候,说的那句岳参军与京中谗谄太子之人有关。
想到这儿,柳希月弓起家子拉紧马绳,谨慎翼翼地走出了掩体。
是以,她不敢频繁地探头出去察看岳参军,只敢闭着眼,全神灌输地密查岳参虎帐处所向的动静。
之前她和李珩都以为玉兰国冒然起兵,一是趁着镇北军内哄,到疆北占点便宜,做干系物质,运气好还能将合源镇占下来。
越来越浓的夜色中,晚风愈发喧哗,在一望无边的草原上呼呼作响。
莫非是干活干得太累,呈现幻觉了?
可如果岳参军与玉兰国清明净白,为何玉兰国要在岳参军出事时俄然起兵攻打合源镇?
柳希月靠在保护的大石头后,悄悄望着天。
他们起兵仓促,刚安营时,连战马都不敷,还好本日送达了一批,勉强够骑虎帐利用。
看来从入口进不去,得换个位置才行。
许是真的累得很了,又或是太困了,起了幻觉,还是抓紧时候好做完了活计早点归去歇息为妙。
他手里抱着一大捆干草,身边摆着几个大木桶,正在用心致志地给战马添粮,趁便清理满地的马粪,忽而感觉背后一阵冷风吹过,格外的冷,身后仿佛另有一阵特别轻的脚步声。
她本就绕了远路,现在更不是往玉兰虎帐正门处走,而是绕到了玉兰虎帐的侧火线,比估计多花了约莫半个时候的时候。
越靠近玉兰国,气温更加低了下来,冷风呼呼地往柳希月脸上刮,但她半晌都不敢迟误,直奔玉兰虎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