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珩翻身上马,持着佩刀大步往主将营走。
但他很快回过神,扶着一旁的案几站起家,回身拿了墙上挂着的长枪。
“不。”李珩轻视地看他一眼,“你不是。”
雪礼成听到这动静,顿时吓得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
“平王是如何得知?”那男人仿佛非常不测,终究昂首正视李珩。
“本王见过雪礼成。”李珩答道:“别人呢?”
“是。”将士领命答道。
男人听李珩如此热诚自家世子,气得痛骂。
营内的氛围中尽是血腥气与火药气,铺天盖地从四周八方袭来,呛得人难受,火焰形成热浪一浪接一浪地袭来,走在虎帐内,好像行走在人间炼狱。
“此次爆炸,并非本王所为。”李珩挑了挑眉,“你倒是有血性。”
“若不是平王所为,那平王此番,该不会是来我救援火的吧?”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齐国的军队已经冲破大门戍守!朝着主将营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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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珩看了看面前的营帐,摇了点头:“不必。”
“草库和军器库都在爆炸肇端的范围内,再加上现在火势这么凶悍,就算爆炸泉源不在粮草库,我们的粮草恐怕都被烧得精光。”那将领硬着头皮持续说道,“殿下的火炮都存放在军器库,恐怕也凶多吉少……”
男人不知李珩为何俄然夸他,却也偶然神去想,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语气愈发冷戾。
男人笑笑不说话,桌下的手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本王劝你不要白搭力量,乖乖束手就擒,少受点苦。”燕景煜见状赶紧带着人上前,一面威胁,一面将男人押住。
“冲啊!”
男人完整未反应过来,手还死死握着腰间的佩刀,来不及抽出半分。
“殿下!”那将领打断雪礼成对劲的笑声,“这……这……”
冲天的火光中,平北军的喊杀声震天动地。
南面的大火还未毁灭,浓烟滚滚,毫无燃烧的迹象,虎帐里各处都是玉兰兵士的尸身,有被爆炸重伤的,有被平北军砍倒的,另有被火烧伤的,非常混乱。
“殿下!有发明!里边发明了一具女尸!”
“殿下。”燕景煜打顿时来,“不对劲,我们如此大的阵容,玉兰主将竟然都未露面,恐怕这营中有埋伏,部属先带人出来探查一番。”
“不消你说本王也知。”李珩涓滴不在乎,“在回玉兰国的路上。”
“本将不就在你面前。”男人嘲笑一声,答得很快。
但李珩现在顾不得这些,他带着人,在这些尸身堆里寻觅阿谁熟谙的声影。
只见营帐内坐着一名年青男人,穿戴玉兰主将特制的盔甲,低头看着面前的舆图,就算闻声有人出去,也未昂首看一眼。
“若不是平王无耻偷袭在先,世子殿下如何会弃营逃窜?”男人冷冷答道,将佩刀无声地抽出几分。
“打动甚么打动!你们速速保护本世子撤退!留了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日本世子定要报本日之仇!”雪礼成又高低扫视那将领一眼,“你速速把你的盔甲给本世子脱下!”
燕景煜也赶紧上马,带了十人精锐军队,随李珩一同进了营帐,其他兵士,在营帐门口扼守,制止有人偷袭。
李珩带着一队精兵,几近是不费吹灰之力,就直直杀到玉兰主将营门口。
“我是不会奉告你我们殿下的下落的!”男人被押在地上还在号令。
就在世人越来越靠近火势最盛的火源中间时,一个将领劈面跑了过来,大声向李珩通报。
雪礼成却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你说甚么?”雪礼成的行动猛地滞住了,脸上显出惊骇的神采,腔调锋利地诘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