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做出下一步行动,一杯热茶已递到她手边。
如许的性子不是十六的,却更像他熟谙的另一小我。
李珩轻嗤:“你莫非不是最清楚的吗?”
“那栗子糕,可合你的胃口?”他俄然问道。
“殿下这话是甚么意义?”柳希月仿若被一记重锤敲在心上,“殿下与柳家二蜜斯的恩仇,我如何会晓得?”
很快,她深呼吸了一下,逼迫本身沉着下来。
“你不是十六。”李珩直截了当,“你究竟是谁?”
李珩在那日柳希月说出会一向陪在他身侧后,就派人回暗探所调查过十六。
“你是在质疑我的耳朵吗?”李珩挑了下眉,声音比方才更冷了几分。
如许的动机是荒诞的,李珩却但愿是真的。
“你为何如此在乎她的案子?”李珩冷眼看她,那双眼睛,乌黑淡然,一丝颠簸都没有。
“你为何不肯说实话?”李珩看着她俄然冷然一笑,“你不是十六,你身上到底藏着甚么奥妙?”
李珩悄悄地看着她。
她轻咳一声,尽力做出云淡风轻的模样,回道:“殿下许是听错了。”
柳希月扯了扯嘴角,向后靠了靠,与李珩拉开间隔,不让李珩瞥见她眼底的心虚。
她该当具有幸运美满的平生,她不该当在冰冷的运河水中死去。
柳希月悄悄吸口气,舔了舔略有些干涩的嘴唇。
李珩能够只是在欺诈她,并没有真的听到。
柳希月心如同擂鼓,跳得很快。
换了身份也好,换了皮郛也好,只要还活着就好。
柳希月心更沉,却还是不敢松口,只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殿下谈笑了,我如许寒微的身份,如何能够称柳相为父亲,这是在梦中都不敢肖想的事。”
李珩轻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