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这么快结婚,让我有点惊奇。之前只传闻他在谈爱情,换了一个又一个,我还骂过阿松打着爱情的幌子祸害良家女孩,没想到他现在要进围城了,看来他是找到真爱了。阿松人长得也蛮帅气,跟央视的阿谁撒贝宁有得一拼。进省委鼓吹部不到一个月,阿松的身价一夜暴涨,像一个刚出笼的热包子,给各路做媒的人瞄上了。阿松待价而沽,省会向来美女如云,这时候都任他挑了。别人先容很多,阿松所阅览的秋色也越来越多,到最后乃至有点美不堪收的感受了。他曾奉告我说,真他妈想跟韦小宝一样娶上七个老婆,只是他的阿谁屋子不敷大,七个老婆住在一起要打斗的。
我还要说甚么,但被几个举着杯子走过来的同窗给打断了,说我们不能搞小圈子,明天大师碰到了,有酒一起喝,都不准惜量,要一醉方休。因而大师你一杯我一杯,只喝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调过来了,安排在市工商局,都是单位带领给帮手的。”孙然说,仿佛不经意似的。
有一段时候没了阿松的动静,我想这个家伙能够是步入正轨了。公然,打了个电话给他,阿松说在热恋中,对方是病院的护士,大美女一枚,将来的丈母娘家看他是一百个扎眼。厥后听阿松说在装修屋子,前两天我就收到了他的婚宴请柬,地点在N城国际大旅店,那但是一个很初级的五星级旅店,看来阿松是交了好运了。
阿松寄来的结婚请柬,让我感到有点头大。客岁到现在,几个留在省会的同窗陆连续续结婚了,每次红包起码得一千,固然说等我结婚的时候这些红包都能够收回,但眼下我手头的确有点严峻。前次到刘局家花去了七八千,固然厥后魏局家没有去成,但我去了王局、冯局两个副局长家拜了年,在人家一亩三分地里混饭吃,总得烧烧香求个安然吧,这是一个朋友美意提示我的,我思前想后还是照办了。
“哎哟,是阿斌啊,你这么远都赶过来了。”阿松握住我的手,用力地摇了摇,然后盯着我看了看叫道,“你丫长胖了,在C城必定搞败北了。”
“那里,别听阿松瞎扯,他的话要打五折的。”我悄悄地握了一下新娘子伸过来的那只白净的手,白了阿松一眼。
我给另一个分在F市委构造部的同窗孙然打了个电话,他也接到了阿松的请柬。接着又跟别的几个朋友联络了一下,筹议包多少合适。孙然说,一千块总得包吧。我咬了咬牙说,一千块就一千块吧,大师同一就好。
“你给我省两句吧。”阿松凑在我耳边说了一句,然后把我先容给新娘子,“小薇,这是我常给你提起的郑斌,我们一个班的,现在C市文明局。他这小我到那处所,真是虎落平阳,龙停顿滩了。”
新郎阿松一向忙着陪酒,号召着满屋子的客人,但送完了首要客人,他也被老同窗们绑了过来,让他陪每人一杯酒,大师都晓得他早已将反动的种子种到肥饶的地盘里去了,今晚多喝点没干系。被挟持的阿松暴露一副不幸相,叫大伙儿放他一马,他这么多桌陪下来也的确是满肚子酒了。可大师逮着了如许一个机遇,如何会等闲放过?已在耀成个人当上总经理助理的张浩上前掐着阿松的脖子,端起酒杯就往我嘴巴里灌,一边说:“好单位好女人都让你小子给占了,还不豁出去陪兄弟们好好喝两杯?”
中国人的面子题目比甚么都首要啊,我在内心叹了口气。去插手这个婚礼也好,好多同窗朋友自从毕业后就没见过面了,大家的处境和报酬如何,这回在阿松的婚礼上相见,大师必定有一番口水好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