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没有证据,不晓得上了白子戚身的东西是甚么,但那东西既晓得本身是谁,又能折腾得本身人仰马翻,除了妖女,的确不作他想。
曲南一本来头疼得紧,但在瞧见绿腰那双大小眼后,表情豁然开畅。他脸上带笑,对唐悠道:“此事非比平常,你且稍安勿躁,我请了高人来看,必会有个说法。”说着,手一抬,指向肩舆。
曲南一打马凑到花青染的窗边,将昨晚产生的事和他报告了一遍。他故意看看花青染的反应,便没有说本身的猜想。
曲南一挑眉,问:“青染真感觉,附到白子戚身上的,是魑魅魍魉吗?世人皆说有鬼,但南一却始终未曾见到过一只半个。倒是人,凶起来比厉鬼都骇人。”
二人来到李大饼家的院外,曲南一跳上马,等着花青染下轿。
二人一起无话,曲南一骑马,花青染坐轿,直奔李大饼家。
曲南一眯起了狭长的眼睛,故意调侃他两句,又怕说深了获咎这位不染纤尘的主儿,便将那话咽回到肚子里。哎,若非本身武力值不可,那里用得着如此顾忌,连说句打趣的话都要深思再三,最后还是吞回到肚子里去。真真是憋屈啊!
花青染道:“傀魂咒,就是捆绑了被施咒者的灵魂,然后让施咒者主宰被施咒者的身材,从而达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目标。”唇角浅浅勾起,“如果普通有道行的人施此咒,必然大伤元气。可听南一说,那施咒者只是戏耍了白子戚一番。由此可见,那施咒者定然修为极高,如此禁咒,信手拈来。”
花青染的眸子闪了闪,问道:“那人现在如何?”
绿腰站在唐悠的身后侧,如同隐形人普通毫无存在感,但曲南一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曲南一嘶了一口,学着唐悠的模样,站在花青染的另一侧,扬声道:“花哥哥,你看此处可有奇特之处?”
花青染倒是一笑,没有搭话。
花青染从扁舟上坐起家,脸颊因阳光晒得有些发红,衬着那如玉般的容颜有了几分醉意,仿若醉落尘寰的谪仙,清雅脱俗中染了那么一丝靡丽。
花青染冲着曲南一浅浅一笑,点了点头。那一笑,刹时令环绕在他四周的荷花黯然失容,全数成了背景烘托。
花青染隐在广大袖口下的拳头,攥住死紧,既像是在死力哑忍某种痛苦,又像是要掐死唱歌之人,图个痛快。
可等了又等,也没比及花青染下来。
曲南一问:“何为傀魂咒?”
哎……这六合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真不晓得那妖女到底藏身那边,意欲何为!
花青染眸隐锋利,视野从每小我的脸上一一划过。
花青染神采一凛,翻开外袍,拔出“三界”,举目四望,心中惶恐非常。除了在花云渡时,“三界”曾被他留在房内,其他时候一向将其带在身边,一是怕那女祭司没死前来寻仇,好有个预警;二是想先一步找到那女祭司,除之而后快;三么,则是因为本身喜好。
若问曲南一现在最恨谁?当属妖女无异!
曲南一俄然想到了绿腰。
花青染不睬曲南一的逗趣,接着道:“你说那人被附体,却唱出此等艳词,应不是厉鬼索命,也不是精怪附体。前者浑身怨气,怎会有表情唱那样的艳曲。后者,恐怕被人发明,只敢偷偷附体,直到将人体上的精气吸食洁净后,才会悄悄拜别。在外人看来,被精怪附体之人,与凡人无异。以是……”转头,看向曲南一,眸光炽热而伤害,“青染猜想,那白子戚应当是被人下了傀魂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