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一把玩这酒碗,挑眉道:“叫甚么?”
统统人,都傻了。
胡颜举起碗,感慨道:“如此满腹经纶,舍我其谁?哎……才女必定是孤傲终老、郁郁而终啊……”最后那声阿,的确是绕梁三日的调调儿。
胡颜瞪了瞪眼睛,丢开司韶的手,嘟囔道:“凭地没味!”转头,看向白子戚。
紫苏儿小声应道:“诺。”
白子戚道:“怎敢夺了曲大人的美意?”垂眸,看向胡颜,“曲大人过分粗心。胡女人初来乍到,也不为其添置一些东西。不知白某送的礼品,胡女人是否对劲。”
胡颜一巴掌拍在司韶的后脑勺上,喝道:“胡说!”
曲南一收回击,在世人火辣辣的目光中勾唇一笑,道:“阿颜睡姿不好,让各位见笑了。”
司韶将那双无焦距的眸子对准胡颜,悄悄等着。那神采、那姿容、那模样,都是一等一的令人冷傲,偏生穿戴那么一件长袍,令人不忍直视啊。
白子戚感觉好笑啊。此人醉得连人手和猪爪都分不清了,还记得本身这茬呢。他开口道:“不做无妨。”
胡颜摆手笑道:“太形象了,你发怒了?哎呦呦,你要学得可多了,重中之重就是忍气的工夫。你看看人家曲大人,气成都颤抖了,还能笑得如沐东风。这叫甚么?”
花青染抬眸,望向胡颜,眸光明灭,模糊透着一丝巴望。花青染的黑眸子比凡人大一些,打眼一看就跟两颗葡萄粒似的,煞是都雅。他眼含巴望地望着一名女子,怕是谁都不忍心回绝他,或者说,欺负他、欺侮他。然,胡颜是谁?那是最毒舌的女子,她才不管你是美是丑是狠辣是多情,她的诗就如同她本人一样,滑稽中透着刻薄;暴虐中却含着一丝暖和。
胡颜奥秘兮兮地小声道:“不能说,说了你也会拍桌子的。”
司韶垂眸,抬头干掉碗中酒。
胡颜托腮想了想,道:“一寸工夫冷冰冰,寸金满买是眼睛。吾家有子初长成,气死老娘最高兴!”
白子戚扫了眼司韶的皮肤和骨架,唇角见笑,亦饮尽了碗中酒。
胡颜邪肆地一笑,道:“如何,怕了?”
封云起举了举手中碗,道:“请。”
世人笑得不可,纷繁举碗痛饮。这诗令人痛快,怎能不痛饮几杯,共同一下本身现在的表情?
司韶为曲南1、封云起、白子戚倒酒。那酒倒得真是有程度,竟分毫不洒。他举碗道:“司某眼瞎,各位眼拙,同饮。”抬头,烈酒入喉。
白子戚对跪坐在他身后等候叮咛的紫苏儿道:“再去取五坛。”
胡颜伸手接住帽子,扣在了本身的头上。
“噗嗤……”曲南一喷了,拍几笑得直打挺。
曲南一起身,亲身为他又斟满一大碗:“来来来,再饮一碗。本日我们务需求宾主尽欢。就如阿颜所言,‘声色犬马酒中消,有仇不必绕道走’。”举碗,与封云起痛饮。
曲南一用核阅的目光扫视世人,猜想谁才是奸夫。他端起碗,一饮而尽,将碗往几上一拍,冷声道:“再来!”
封云起没有二话,抬头喝下碗中酒。
胡颜倒下了,趴在几上,酩酊酣醉。
白子戚看向封云起,道:“封公子酒量很浅?”
封云起举碗,一饮而尽。
曲南一气结啊。
这话,多少含混哦。
曲南一笑了笑,说了声:“好。”端酒,同饮。
曲南一却不喝酒,只说道:“若真有诚意,这顿饭不如白茂才宴客如何?”
胡颜瞥了花青染一眼,直接张嘴就来:“我花开罢百花杀,实属人间一二傻。衣袂飘飘青丝柔,缺心眼子不知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