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紫苏儿心领神会,也未几做打量,多少灵巧地柔声道:“请随奴家来。”行走间,紫苏儿小声道,“曲大人有客。”
胡颜勾唇一笑,朗声道:“好啊。”回身,在曲南一身边坐下,号召世人道,“这日不如撞日。今晚,戋戋就借花献佛,宴请众位。深夜折腾得大师不得安生,再此聊表歉意。”捏过曲南一手中的酒杯,抬头,一饮而尽。手掌一翻,酒杯口冲下,滴酒不剩。
屋里人正在寻欢作乐,俄然闻声一声巨响,都吓得不轻。
胡颜脸上出现嘲笑,一脚踹翻屏风,负手而立,扬下巴,吊眼去看曲南一。
花青染回礼道:“叨扰了。”
但见,曲南一勾唇一笑,非常乖觉地拿起酒壶,亲身为胡颜斟满杯中酒,自嘲道:“这是甚么时候欠下你的?”竟将他当作了服侍酒水的小童。
白子戚下了马,率先走了出来。
屋内,曲南一衣衿大开,正揽着一名大胸美人在喝酒。他劈面还坐着一名大腹便便的男人,约莫四十岁高低的年纪,正抱着两位娇小的女子在高低其手。另有三名女子,一人操琴,一人吹箫,一人在为曲南一斟酒。
曲南一的屁股刚从席子上抬起来,又落了归去。他头疼地沉吟半晌,放下袖子,笑吟吟地望向胡颜,本想说两句软和话,却在看清楚她身后跟来的世人后,改了心机,挑眉道:“胡保护如何这么大的火气?本官出来应酬,你作何喊打喊杀?实在有失保护的本分。”转而冲着花青染点了点头,“青染,又见了。”
胡颜也不理睬潘秀闵的犬吠,径直走到曲南一面前,哈腰,盯着他的眼睛,道:“部属这但是来贴身庇护大人的,那里失了本分?”
众美女人一见这场面,就晓得胡颜是要发飙了,因而非常恭维,悉数落坐,等着看热烈。
胡颜掀起珠帘,收回叮咚动听的声响。想然,此珠帘的感化是在于提示屋内寻欢作乐之人,有人来了。
女人们都吓跑了,这是让谁满上呢?
曲南一是千万没想到胡颜会找到这里来,乍见之下,他竟然也慌了!扬起袖子,遮着脸,扭头就要开溜。那行动,非常敏捷,就跟一条世故的泥鳅似的。
阁房里曲调婉转,人影曼妙,于清丽中透出一股子如有若无的淫靡之气,非常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