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人长长地感喟一声,道:“我这首打油诗,莫非不比阿颜吟得精美?”
本来,黑袍男人曲直南一,且脸上还带着一张黑不溜丢的面具,仅暴露嘴巴和下颚。
花青染的手指在琴弦上一划,收回连续串的清脆之音,非常不给面子隧道:“南一好笑。”
曲南一抬手虚点花青染:“青染笑我。”
花青染淡淡一笑:“好与坏,何必学?到底南一你,深夜拜访,却脸覆面具,这是何故?”
花青染心念一转,便想到,曲南一尚不知胡颜就是女祭司。按理说,以曲南一的夺目,不成能不猜到胡颜的实在身份。但所谓的灯下黑,便是这个事理。花青染无一提示曲南一,因而道:“青染寻人皮帕,是为了烧毁此等邪祟之物。那帕子既然落入阿颜之手,青染若想抢,必将会大动兵戈。再者……”望向一轮明月,幽幽道,“帕子落入她手,想要抢回,怕是不易。”
曲南一取回面具,往脸上一扣,却痛得一颤抖。他将面具顺手扔在席子上,轻叹一声,点点头。
花青染举目望去,问:“你半夜来访,就是为了吟此烂诗?”
固然花青染直接踹了痛脚,但曲南一夙来脸皮够厚,也不感觉如何尴尬,转而猎奇地问道:“青染寻我要人皮帕,为安在寻到后回身便走?莫非说……你寻人皮帕,是为了给阿颜?”眯了眯本来狭长现在成球的眼睛,“真不知,你俩何时如此熟谙?”
曲南一瞥了花青染一眼,警悟道:“我的保护,你这么热情做甚么?”
曲南一饮尽杯中酒,调侃道:“过分风骚俶傥,若不遮脸,怕被艳妇抢了去。”
花青染长发披垂,青衫飘飘,手指在弦上抚动,使之收回一声声清雅悠长的琴音。
曲南一回过神,点头道:“若晓得就好了,何需如此费心忧??”
此话,在理!
想从胡颜手中抢东西,的确就是……找死。
月夜下,灯盏旁,曲南一那张有风骚笑面虎之称的脸竟是色采斑斓。两只眼睛,一只青一只紫,却都如出一则地浮肿,就像一只奇特的大青蛙。他的鼻头红肿,像一只如假包换的酒糟鼻。也不知那面具是如何被他扣在了脸上,较着脸大面具小,分歧尺码。
花青染见曲南一的神情有几分恍忽、几分甜美,外加几分羞恼,不动声色隧道:“你可知阿颜要那人皮帕子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