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儿本来心中惴惴不安,不知为何会遭受无妄之灾,现在被毁了容,那里还顾得了细心深思事发的起因,抬起玉手指着潘夫人,喝道:“你个恶妻!潘太守潘大人在此,哪容你猖獗?!”遵循紫苏儿的设法,曲南一当然短长,但毕竟不如潘太守官大。她见来人气势汹汹,想必不好惹,若能抬出个大官,弹压一二,将那恶妻晓得怕了,才是正理。
护院们轮起了木棍,砸飞了细弱的婆子,救出了紫苏儿。
潘夫人抬眸,看向胡颜,微微一愣,暗道:好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物!随即,她嘲笑一声,大声喝问道:“你要管她的事?”
胡颜顺手抓过一盘瓜子,普通嗑着,一边兴趣盎然地看着楼下的热烈。
纳银因身份寒微,不敢站在潘夫人的身侧,也不敢离那些保护太近,正孤零零地吊在队尾。现在,那些保护扑进了大厅,与倡寮的护院们缠斗在一起,便将他露了出来。
楼下,潘夫人尤不解恨,指着紫苏儿,对跟在本身身后的四名细弱婆子道:“给我打!狠狠地打!”
潘夫人虎目圆瞪,挥拳道:“给我砸!”他身后的保护得令,一拥而上。
紫苏儿眸光一闪,喊道:“胡女人,救我!我怀了大人的孩子!”
潘夫人一把推开纳银,大步向着紫苏儿走去。
倡寮里的护院毕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平时对于几个逛窑子不给银子的人,那是绰绰不足,但与潘家的护院对上,就比如胳膊与大腿,没几个回合,便都被拍到地上去了。要说这潘家护院,也绝非等闲。潘太守是个软蛋,但年青那会儿也曾是个恰好少年郎,不然怎会入了潘夫人的眼?潘夫人的娘家大有来头。她的亲爹曾是位将军,现在固然不再领兵兵戈,却高居刺史之位,是潘太守的上峰。潘夫人的爹,送给她的这些保护,都是见过血的人。若非他们感觉,这事不过是女人们后院争宠,无需大动兵戈,倡寮里的那些护院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
这时,倡寮里养得那些护院才反应过来,自家的老鸨被人给揍了!这……这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