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没有体例对于白子戚,只不过白子戚的弓弩实在是太快了,压抑得他只能逃窜,无时候抵挡。
白草用食指勾起白子戚的下巴,垂眸看着他那张清艳无双的脸,问:“可知错?”百草的声音轻柔,却隐含暴戾,尾音微微上挑,仿佛在戏谑人,然后等着别人挑衅。然,不管是白子戚还是萱儿都晓得,没有人敢挑衅她,除非……想死。或者说,想在受尽人间酷刑后再苦苦要求她,只求一死。
白草再次翘着兰花指无声而笑,扣问道:“是如许的洞吗?”
白草用脚尖在白子戚的臀部悄悄滑动,腔调含混道:“子戚,本尊不忍伤你,你……自伤可好?”
白子戚一惊,忙转头去看。
白子戚见机极快,立即单膝跪地,抱拳道:“主子。”
白子戚微微扬起下巴,眼中的肃杀之色令人胆怯。他说:“本日,便叫你明白一下何为身份!”话音未落,一捆新的短箭已经精确无误地长进弩机里。白子戚勾动悬刀,铺天盖地的短箭迎着萱儿的脸飞去。
白子戚收起弓弩,冷冷道:“若不敢,便不来了。”
白子戚冷哼一声,道:“你莫非不知隔墙有耳?”
白草一脚将白子戚踢飞,却又伸手将其接住,狠狠地拍出两掌,在白子戚的胸前。白子戚一口鲜血喷出,在唇瓣上溅落几滴血。他垂眸,从袖兜里取出帕子,擦洁净唇上的血。他的行动不卑不亢,神采更是如常,既无怨怼也没奉承,安静得就仿佛在喝着白水,然后用帕子拭拭唇上的水渍。
白子戚冷冷道:“救他?呵……”
白子戚道:“带我去看曲南一。”
地上那密密麻麻的短箭令萱儿大惊,忙昂首去看白子戚。若白子戚持续策动弓弩,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不免被射伤。那短箭上披发着幽幽蓝光,明显被淬了剧毒。若他不谨慎被擦伤,免不了要折腾去半条命。
萱儿冷哼一声,道:“白子戚,你……”
干脆,白子戚收了弓弩,冷眼看向萱儿,再次吐出两个字:“老道。”
萱儿警悟道:“你是何意?老夫劝你不要得寸进尺!给你老道已是情面,你若还想救走曲南一,实乃妄图!”
白子戚淡淡道:“肝火攻心,必死无疑。不想死,立即将老道送来。”
白子戚垂眸而立,高高的衣领挡住了他的脖子;长长的衣袖挡住了他的手指;低垂的眼脸任谁也看不清他现在的神采;鲜血涌出他的臀部,透过衣袍下摆,滴落到地上,将泥土搅成红色的泥泞。
白子戚应道:“喏。”手中半截匕首,毫不包涵地向臀部割去!一刀下去,皮开肉绽,血流奔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