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颜嗅了嗅鼻子,问:“甚么时候能吃?”
她一口气喝完两碗粥,又给本身舔了一碗,还没等送到嘴边,便被白子戚拦下了。他说:“这些够了,不成再食。”
白子戚回道:“尚可。”
白子戚回道:“是。”
胡颜俄然站起,一脚将白子戚踹翻在地,随即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沉声道:“白子戚,你玩够了吗?!”
她喘着粗气,看向白子戚,用食指敲了敲石几,道:“喂,你如许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就算她不在乎白子戚帮她换换衣服,但他也不能拿块布就来擦她的脸、她的手、她的胸和那啥吧?
“噗……”胡颜一口粥差点儿喷出去。她忙捂住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咽归去。若非她长于吞咽本身的血,怕是普通人还没这份功力呢。她忍着咳嗽,憋了半晌,才将卡在喉咙里的那口粥咽下去。
胡颜问:“好玩吗?”
胡颜接过碗,发明那米粒颗颗饱满、圆润敬爱,看起来就令人食欲倍增。她意味性地扣问道:“我得洗漱一下吧?”这话问得实在没甚么诚意,不过她又不想让别人晓得她是一个肮脏之人,以是才有此一问。
胡颜瞪了白子戚一眼,又扒拉了两口粥,细品之下,才发明,这粥做得太好了。那米粒不但煮得软硬适口,且白粥竟然也只是微微烫口,与设想中的滚烫毫不一样。她探头往那小巧的锅里一看,发明内有乾坤。别看那锅不大,但倒是锅中有锅。这粥,竟是隔水煮的。
说实话,她不喜好阴曹地府里的氛围。到处都是阴冷的调子,就连天上的那只太阳,也是惨绿色的,就仿佛不整出个令民气慌慌的色彩便对不起地府这个称呼。
白子戚瞥了胡颜一眼,伸手拿下她嘴贱的那颗米粒,舔舐进本身口中,咽下,这才淡淡道:“那你想让谁帮你擦拭?封云起?曲南一?还是花青染?司韶?”跟着一个名字的蹦出,白子戚的眼神便锋利一分,直到最后,已然染上了狠厉之色。
胡颜啧啧道:“竟是牙齿。怪不得,如此特别。你是用甚么行动的牙齿?象牙吗?不太像。”
白子戚回道:“白子戚的牙。”
胡颜摸着那颗蛇头点头道:“哦,本来是白子戚的……甚么?你的牙?!”她嗖地收回击,感受手指间有些不舒畅了。
胡颜刹时睁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白子戚,一颗心竟扑腾了两下,暗道:操咧!这孙子竟将祖奶奶绕了出来!祖奶奶并非无知少女,都没有躲开这类特别的守势,想必普通女子早就蒲伏到他的脚下,去舔他的裤腿了吧?
胡颜的脚格外白净,几近透明。五根脚指头苗条,美得令人赞叹。
白子戚又拿出一道小菜,放到胡颜面前:“这是徒手撕心,尝尝味道,苦涩否?”伤身?心都扯破了,谁还管它伤不伤身?
展开眼睛的第一个感受,既不是酸也不是疼,而是……活着真好。
胡颜侧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望向用小炉子煮粥的白子戚,笑吟吟地问:“白子戚,我们吃甚么?”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却……令胡颜收回了脚。她重新做回到席子上,弓起膝盖,然后趴在本身的膝盖上,用食指触摸着那颗蛇头,轻柔道:“白子戚,我发明本身真是越来越喜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