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戚攥碎了中空的庞大窝窝头,第一次真的用心看向绿腰,只此一眼,却被另一只窝窝头砸重了脸!
李大壮忙上前一步打圆场:“曲解曲解。”转而对正走过来的曲南一回禀道,“大人,白茂才来送银两了。”
半晌,白子戚又开口道:“前次托李兄弟送给曲大人的香脂,用着可好?怎瞧着这肌肤色彩并无素净?”
“啪嚓……”屋里传出茶杯落地的声音。
他的双眼,无波无澜地望着绿腰那张丑到极致的脸,俄然流滴下两行清泪,速率之快,竟连粉饰的时候都不留给他。
半晌,曲南一道:“白茂才拖欠着县衙四百两不给,本官忧心忡忡,怎能睡个好眠?”
此时,曲南一笑容相迎,若他不识汲引,硬是要惩办那死丫头,怕是伤了与曲南一的和蔼,不如别的找时候再清算她。迟早不等,都是一个死字。临时,让她多痴傻几天。
曲南一适时开口道:“来来,白茂才来寻本官,定有要事,不如坐下来,好好儿详谈。想必白茂才也不是那小肚鸡肠、是非不分、决计难堪一憨傻丫环的人。来来来,坐。”说着,就往屋里让白子戚。
白子戚耷拉下眼皮,看向空中的窝窝头残余:“想走?”怕是没那么轻易。
曲南一无所谓隧道:“无碍无碍。只不过此杯乃是本官寻觅多年的大师孤品,代价……五百两,白茂才你看?”
半晌,白子戚开口道:“我赔。”
绿腰憨傻地一笑,回道:“是哦是哦,万一又撞到他的脸上,将他撞成青蛙如何办?绿腰好怕的。”
白子戚被讽刺,岂能善罢甘休?他对着曲南一拱了拱拳,看向唐悠道:“你家贱婢撞伤了我的脸。”
唐悠眼睛一转,忙共同道:“逛逛走,本蜜斯恰好饿了,带你们用饭去!”
白子戚肝火中烧,绿腰却憨傻到毫无知觉,她瞧着地上的窝窝头碎渣吞咽起口水,忍不住囔囔道:“饿,饿,好饿……”
“噗嗤……”曲南一非常不刻薄地笑了。还别说,看白子戚那模样,还真像被气成了鼓的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