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海平急了,忙对衙役喊道:“开门!快开门!”
曲南一假笑道:“呵……就当我信吧。对了,你这是特地出来寻我的吗?”
曲南一出了地牢,本想直奔医馆,寻大夫为胡颜诊治。成果,却在地牢门口瞥见了花青染!
齐海平的眼睛刹时一亮,转而却皱眉道:“如果山魈的传言是假……”
曲南一问:“你可知阿颜去哪儿了?”
曲南一追上花青染,道:“喂喂,你个牛鼻子死老道,总惦记我的阿颜做甚么?!来,我们聊聊。”
小妾被打得嗷嗷直叫,却不敢还手,只能冒死地喊着:“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齐海平倒吸了一口冷气,想着,那画花之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呈现在他的房间,便能偷偷割了他的头去。这些,可真要命了。
齐海平面露不悦之色。
花青染回过身,脸上扣着一个红色的面具,面具的左眼角下还点了一个红点,看起来非常诡异。他淡淡道:“她走了,说要送银两给我。”
花青染攥住“三界”的手把,道:“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个红莲教。”
齐海平微愣,随即喊道:“是你!是在让人偷了本官的银子!还在墙上画了九朵红莲!你到底是甚么人?!啊!!!”
花青染看向曲南一,道:“你谋,我动。”
齐海平真是悔怨来此提审曲南一,丢银子是小,丢命是大。若他不来,现在正在被窝里搂着美妾清闲欢愉。可惜,不利催的,他来了!齐海平在内心嗷嗷大哭,面上却不得不保持着一分官威,颤声道:“你……你你……你想干甚么?!你好歹也当个县令,怎……怎能和这些人混在一起?!”
他为了获得这个位置,可谓是散尽了半边家财。另半边,他本应留给家中妻儿度日,但他嫌弃荆布之妻,听信了小妾谗言,愣是变卖了房产,将其换成银票和银子,随身照顾着,唯恐遇见急事,手头缺银子,没法通融。他也想过,来到六合县要大捞一笔,但捞钱这类事儿,总不好一上来便明目张胆地去做。以是,手头有银子,遇事才不慌啊。可现在倒好,整整六千两的银票和一千两的银子,竟被人偷了!
曲南一一把攥住花青染的手腕,眸光盈盈隧道:“青染,我仿佛有些喜好上你了……”
齐海平对劲地哈哈大笑,一叠声地说了三个好:“好好好!”笑过后,他眸露狠厉之色,道,“如此,你且随本官去会会曲南一!这笔账,总归要算在他的头上!若非因提审他担搁了时候,本官的这些银两,也不至于被人偷走。”
贰心机一转,忙拉开藏银子的柜子,却发明内里空空如也。
他脸上挂着志对劲满地笑,走到牢房。尚未瞥见曲南一,就闻声了拳打脚踢的声音,稠浊着亢奋的呼喝声,令人欣喜。
十多小我,个顶个是要钱不要命的人。整间地牢里,一共就四名衙役,动起手来,已经不能叫打斗,仿佛就是群殴。
两名临时被派来看管曲南一的衙役,忙上前几步,翻开房门,一边挥动着棍棒隔开施虐者,一边大声喊道:“让开!让开!”
曲南一揉了揉脸,嘟囔道:“这是妒忌吗?必然是妒忌!”撒腿,追了上去。
实则,清算他们的人曲直南一,并非齐海平。这此中起因,就值得人玩味了。
齐海平怒了!
李茂缩紧肩膀,道:“大人,别喊着,咱为了不让其他衙役帮衬曲南一,将人都调走寻街去了。”
齐海平吼怒道:“这些人明显是你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