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国见卢道远这般反应,心中悄悄好笑,他对七杀手此次得胜并不体贴,不管是死了一个还是死了七个,他都不体贴。对他而言,这些人只不过是他的棋子,是得是失,只要对棋局没有影响,和他都没有干系,他也不会在乎。只是此次,有人死在了丐帮,那人的衣物、兵器或许会透露些东西,但谅那些江湖人也猜不到我头上。让他们一子,说不定这棋局会更好玩些。
而赵含国呢,倒是神态自如,视卢道远等人如无物,自顾自的弄月饮茶,在他身后阴阳两个侍女,一个为他捏肩一个为他按摩着太阳穴。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看着他面前的六杀手,阴冷地笑道:“这是豹变丸,你们一人一颗,舒筋活血!”
下了大半夜的雨终究停了,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上,洁白明朗。
但跟着那扇门关上,卢道远的脸上刹时换了一副神情,他五官像是被充了气普通,刹时收缩起来,弓着的腰一下子挺得笔挺,本来奉承的神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狠辣与断交!
乔镇岳被彭镇怼了一个哑口无言,只能将心机重新放在这尸身上。他左看右看,除了感觉此人生的模样不错,高鼻子、大眼睛的,除此以外也看不出其他。
实在燕卓也不是城府深,只是对当年的事情他也不晓得如何向旁人提及,只能闷在本身内心。
见六杀手如此听话,卢道远心中悄悄窃喜,本身这驭人的本领也见不到比相爷差到哪去,等我此次筹办安妥,必然把乔镇岳那崽子宰了,给相爷奉上一个大大的功德!
“兄弟,你是想到了甚么?还是碰到了甚么难事?如果需求大哥帮手,固然开口。”
见卢道远这么说,六杀手脸上都是害怕之色,他们看着卢道远手上的瓷瓶的确比看到阎王老爷还惊悚可骇。
倒是一旁的吴三省,因为是夜榜长老的原因,对这尸身上高低下勘察得细心。他翻了翻杀手的眼皮,又捏开他的嘴巴,拔出他的舌头看了咽喉,又从肩膀开端从上而下用手指摸索,随后又将衣服一件一件脱下,细细勘察。
而赵相国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大腿上,一双不时含笑的眼睛看向屋外,神采非常温和,仿佛并没有因为七杀手的得胜而感到愤怒。
听卢道远这么说,六杀手只能乖乖吞下那豹变丸。
金陵豪宅内,七杀手残剩的六人和掌刑司总卫卢道远已跪在地上等待赵相国的措置。
赵相国皱了皱眉头,脸上闪现出一丝不快:“闭嘴,别说话。”
“可惜如此一个漂亮人物,投错了门。”乔镇岳不由感慨道。
他这般想着,又看了一眼卢道远说道:“行了,缓几天吧,好好管管你的部下吧,下去吧。”
吴三省缓了一口气,慎重道:“帮主,总之此人的背后毫不是等闲之辈,不是十大派就是五大国,除此以外,没有人有这等财力物力人力。”
彭镇白了一眼乔镇岳:“帮主倒是有爱才之心,如何不成怜不幸死难的江湖后辈?”
莫非和《百炼玄光》有关,但当今江湖晓得《百炼玄光》的除了本身与周老前辈,剩下的便是当年参与燕家灭门的那伙人,莫非他们已经晓得我返来了?也不对啊,我隐姓埋名十八年,直到本身内功大成,周老前辈才奉告我的出身,这前后也不过半个月,他们的动静不成能这么通达。但这些人的内功心法确切也是《百炼玄光》,是他们本来就是渤海国的人,还是他们和当年灭我满门的人有干系?
听赵相国这么一说,卢道远立马闭嘴,他恨不得将本身七窍都闭上,不敢收回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