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趁便诬了舅兄等人。”顾运则深深叹了口气,“他们既做了这个局,哪有不好生运营的,倘若吕良真送了去,只怕我们眼错不见,他就死在都城里了,白送一条性命。即使是到了堂上,吕良也是一样没有证据,还是白送性命。说来讲去,总归是没有实证。”
“早晓得,该把吕良送畴昔……”孟素蓉内心悔怨,情不自禁地吐出半句话。
顾运则沉默半晌,才低声道:“当初吕家村……按吕良的说法,只要他和谢宛娘逃了出来,要么就是吕良不知另有幸运逃生之人,要么就是――”
白姨娘捧着肚子坐下,走得额上都见了微汗:“方才孙妈妈出去买东西,听人说呢,我们舅老爷犯了事,官都被皇上夺了去,现在被关在家里说甚么检验呢!”
因为不再去韩家附学,孟素蓉就更多地把家里的事儿交给了顾嫣然姐妹两个,本身腾脱手来,一则是照顾蔚哥儿,二则是备着白姨娘出产,三则,也是要顾着外头。
话犹未了,啪地一声脆响,白姨娘倒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只见宛娘站在门口,正忙着蹲身下去捡掉在地上的东西,遂也不放在心上,转头续道:“也不知舅爷从那里弄了小我去作证,说是当年逃出去的,成果被皇上审出来是假的,立即就砍了――”
“此次西北军来催粮,弄得蹊跷。”一个年节间,衙门里的事也多,本来要防火防盗,本年又加上征粮,顾运则也是直忙到出了正月,才气稍稍闲些,到孟素蓉房里来讲说话。
孟素蓉听了丈夫这话,内心也觉和缓熨贴,点头道:“我这就去写信。银子倒是罢了,哥哥那性子,也不肯接的。倒是他现在如何,父亲母切身子如何,我急着想晓得。”
“可会扳连到老爷?”孟素蓉传闻兄长性命无碍,终究松了口气,又想到了顾运则身上。
顾老太太被她吓了一跳:“甚么事了不得?你这都快八个月的肚子了,如何还如许一惊一乍的?”
“甚么?”顾老太太这才感觉事情严峻了,“莫非另有我们家甚么事吗?究竟是为甚么孟家就诬告到侯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