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书气得颤栗,手指来回指导着这母女两个:“你们两个蠢货!妄议储位,你们是想把一家子都害死不成?皇上要把皇位传给哪位王爷,是轮获得做臣子的来猜度的?你们,你们这两个蠢货!”
最后一句话说得声色俱厉,李妈妈不及多想,赶紧承诺下来。外头王夫人的丫环个个噤若寒蝉,只差跪下来告饶了。王尚书拂袖而去,只留下王夫人和王姝面面相觑。半晌王姝才哭出声来:“娘,这,这是如何回事啊!”
丹青偷偷翻个白眼。顾嫣然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含笑道:“这是龙井茶,也是拿来待客的,常日我在家中也不如何喝茶。峻之他是正四品的官职,每月的俸禄算算也就是一百来两,都城东西贵,少不得节流着些。”
王夫人两颊火辣辣的疼起来,更是茫然。本来她是听了寿王选妃的事儿,顿时想到了王姝。王姝是景泰公主的陪读,如果嫁给寿王岂分歧适?但是王娴在晋王府,如果她的儿子做了晋王府嫡子,谁晓得王尚书会不会是以转而支撑王娴,不让王姝进寿王府呢?以是,她才在王娴面前说了那些话,挑动着王娴闯去了满月宴上。谁晓得,王尚书竟然是以就夺了她的管家之权,并且还要把她们母女都囚禁起来,莫非,莫非今后这天下如果晋王的了?
顾嫣然不易发觉地皱了皱眉。王家拿了抵嫁奁的五千银子才多久,就提及过年不知如何过的话来,敢情今儿不是来伸谢的,是来哭穷的?
“昨儿接了年礼,今儿这不是来给你们伸谢的吗?”王大太太咧着嘴,涓滴不见外埠就坐下了,“提及来,我们这一大师子,若没外甥媳妇你这份年礼,这年还真不知如何过呢。”
丹青一面替她分线一面道:“那王侧妃也是傻的,王夫人何曾对她至心好过,竟然也会听她的调拨,即使是吃了亏也怨不得人。”
王碧攥着不放手,转头向顾嫣然道:“若不然,表嫂借我戴几日吧?”
丹青气得肚子疼,咬着嘴唇在内心暗骂。顾嫣然仍旧含笑道:“我这衣裳是苏杭出的绸缎,做这一身大抵也要十几两银子,因是过年了,总要几件衣裳撑门面。常日里便穿得随便些也罢。”
晋王府这满月酒喝成这模样,动静没两天就传遍了都城这些官宦勋朱紫家了。
王夫人一噎。伉俪十余年,她就是想扯谎,王尚书也不会信赖,只得陪笑道:“妾身也是感觉,毕竟是亲娘,王妃连面都不让娴儿露,将来孩子养大了,哪还记得娴儿是他亲――”
李妈妈倒是王尚书老娘的丫环,算是王家的白叟儿,也是只对王尚书忠心的。因王夫人不喜她,常日里只领个闲职养老。这会儿听了王尚书唤她,赶紧过来,进门就听王尚书叮咛:“夫人身子不适,要卧床静养。二女人要侍疾,也得空分-身。这府里的事你临时管起来,先送一份厚礼给晋王府上去。这些日子,不准任何人出府去,谁敢胡说乱走,立即拖下去打死!”
顾嫣然却笑着摇了点头:“这镯子是本年生辰时我娘给的,启事我星宿倒霉,特地请了这对镯子去佛前开光,叫我一年内不得取下来的,怕是不能给表姐试戴了。”
“爹!”王姝跺着脚,“娘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谁晓得姐姐是如何攀上晋王府的,现在又生了儿子,如果这儿子还成了嫡子,将来齐王得了大位,会对我们家如何想?会不会把我们家――”
他为甚么不到四十岁就能做到一部尚书?为的就是对皇上忠心!是对皇上忠心,而不是对哪位王爷忠心!朝中这些暗潮涌动,真当皇上半点看不出来?错!皇上都看得明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