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瑶见mm得了根簪子,脸上也泛了笑意:“表嫂手面就是宽。这镯子是翡翠的吧?总传闻翡翠水头越好越值钱,只是我没见过,也弄不清这些讲究,不知表嫂这个算是甚么水头的?”
丹青一面替她分线一面道:“那王侧妃也是傻的,王夫人何曾对她至心好过,竟然也会听她的调拨,即使是吃了亏也怨不得人。”
“那娴儿呢?”王尚书一头的火,“王府办满月酒,她出去做甚么?”
“只差几针了。”顾嫣然做的是周鸿的里衣,衣角上绣了紫藤花,只消把袖口再滚一道边便成了。
齐妈妈本想退出去的,这会儿闻声王大太太张口就说这个,便悄悄在门边站了下来。王大太太不在乎地瞥了她一眼,笑道:“别说,这都城里过年就是跟我们东北不一样,好多东西都讲究得很,我怕少了甚么叫人笑话,以是干脆过来问问外甥媳妇,这都城里头过年,除了你送来的东西,还要备些甚么?”
顾嫣然既然把这簪子拔了下来,就没筹算它能再回到头上,闻言淡淡一笑:“说甚么借呢。表妹喜好就拿着吧。”
最后一句话说得声色俱厉,李妈妈不及多想,赶紧承诺下来。外头王夫人的丫环个个噤若寒蝉,只差跪下来告饶了。王尚书拂袖而去,只留下王夫人和王姝面面相觑。半晌王姝才哭出声来:“娘,这,这是如何回事啊!”
王大太太便也觑着眼看了看,笑道:“公然都雅,是个甚么花腔?舅母这眼力不可了,隔着如许远就看不清楚了。”
他为甚么不到四十岁就能做到一部尚书?为的就是对皇上忠心!是对皇上忠心,而不是对哪位王爷忠心!朝中这些暗潮涌动,真当皇上半点看不出来?错!皇上都看得明白着呢!
谁知顾嫣然仍旧只是笑笑,端了端茶杯:“表姐喝茶。茶叶性凉,冷了喝对身子不宜。”压根不提送东西的话。
丹青不由得拉长了脸。甚么过来问问,怕是巴不得顾嫣然都替她备好了吧?
“并不缺甚么。”齐妈妈忙笑道,“少奶奶尽管放心,谢姨娘那边有我呢,必然都安妥的。”还想说几句甚么,却又不知说甚么好,只看着顾嫣然的小脸,内心悄悄感喟。
“是你出的主张?”王尚书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娴儿没这个胆量!”
王姝从小到大,连一手指头都没人动过她,这一巴掌挨得几近傻了,愣愣看着王尚书说不出话来。
“你出去!”王尚书还是爱好这个女儿的,沉声道,“谁让你就这么闯出去的?”
“这个――”顾嫣然倒是抬手看了看,淡声道,“水头还算不错,比不得那等玻璃地的。”
丹青气得肚子疼,咬着嘴唇在内心暗骂。顾嫣然仍旧含笑道:“我这衣裳是苏杭出的绸缎,做这一身大抵也要十几两银子,因是过年了,总要几件衣裳撑门面。常日里便穿得随便些也罢。”
本身的女儿,他还是晓得的。王娴脾气脆弱,即使有点甚么动机也是没胆量的,是以皇大将她指给晋王府做侧妃,他也并没感觉有甚么。一则这个女儿母切出身低,本身又拿不下台面,将来就是嫁人也难结得一门好婚事;二则王娴怯懦,做侧妃翻不刮风波来,不致被正妃猜忌,是以她安然,她的娘家也安然。此次王娴竟然敢跑到满月宴上去,不像是她的行事。
“昨儿接了年礼,今儿这不是来给你们伸谢的吗?”王大太太咧着嘴,涓滴不见外埠就坐下了,“提及来,我们这一大师子,若没外甥媳妇你这份年礼,这年还真不知如何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