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我看柳太太倒无妨跟侯府定个亲呢,提及来还是亲上加亲,虽说十一岁略小了点儿,不过先定了亲,过几年再结婚也不晚,反正二公子身边也有人服侍。”孟素蓉恨不得把手边的茶泼到柳太太脸上。
“顾太太稍安毋躁。”平南侯夫人对柳太太表示她先出去,然后才慢悠悠隧道,“我另有件东西,想给顾太太瞧瞧。”一摆手,身后丫环便展开一条手帕,“顾太太细心看看,这是令爱的吧?”
“可不能这么说。”平南侯夫人在顾嫣然手上亲热地拍了拍,“这孩子穿红色真是都雅,年青女人,瞧着就跟刚开的花儿似的。”转头就叫身边的大丫环,“知晴,去把那枝步摇取来。”
平南侯夫人端起茶杯,拿盖子撇了撇浮沫,笑吟吟隧道:“顾太太记起来了?别的做得假,这上头的针线是做不得假的。试想,如果叫外头人晓得了,顾女人这婚事怕就不好说了吧?”
“这――”柳太太当然巴不得能把女儿嫁到平南侯府来,只是她本身的嫡女是舍不得给周鸿的,如果能嫁给周瀚才好,可惜嫡姐不承诺。至于周鸿,若不是平南侯对这个儿子非常讨厌,她倒也想嫁个庶女过来呢。
肩舆里头衬着蜜合色的软缎,上织快意暗纹,如许的料子,中等人家是要拿来做衣裳的,却被平南侯府做了肩舆的内衬,可见繁华。传闻历代平南侯很有军功卓著者,单是天子的多次犒赏就不在少数;还传闻第一代平南侯曾镇守两广,广州那边儿是海船出入之地,极其富庶,第一代平南侯还曾自家也购置过两艘海船,单是从外头弄来的宝石香料之类,就赚得盆满钵满,看来传言不假呢。
知晴清脆地承诺了一声,一转头进了中间暖阁里,还没等孟素蓉说甚么,又捧着个锦盒走了出来。平南侯夫人亲手翻开,里头是一枝赤金步摇,做成四瓣海棠花的模样,每个花瓣里都镶着大颗的硬红宝石,颗颗都有黄豆大小。宝石如同鸽血,赤金灿明刺眼,竟是新打出来的。步点头上垂下一串空心金珠子,末端坠了一朵赤金海棠花。
“我也是感觉顾女人实在是合我眼缘,就是不知顾太太……”平南侯夫人笑吟吟地看着孟素蓉,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听起来是一派自谦的口气,却透实在足的得意,明显做下人的也为身在平南侯府高傲呢。
平南侯夫人笑了一下,看了周润一眼,周润便站起家撒娇隧道:“娘,外头有棵早开的红梅,我带顾女人去瞧瞧,总坐在屋里怪闷的。”
除了内衬的软缎以外,肩舆里还设有清漆小几,几下放着用暖包抄好的茶壶,坐位下头则有老银脚炉,般般样样都显现出仆人的经心和咀嚼。
孟素蓉内心奇特,对付地笑道:“瞧您说的,周女人才是才貌双全呢,我家这个那里比得上。”
柳太太仿佛这会儿才找到了说话的机遇:“可不是,人生得又好,也就是我家那小子还小,不然啊――如果我有这么个儿媳妇,可就欢畅坏了。”
“没有呢,那孩子一心想着建功立业,还没顾得上婚事呢。”平南侯夫人眼睛一亮,“不过侯爷早就说了,得给他找个知书达礼的媳妇儿,最好还如果在家里做长女的,能管家理事,才气管得住他呢。”
顾嫣然低头看了本身一眼,她本日穿的是白底绣红色虞美人的长褙子,下头是银红色百褶裙――早晓得该换一身别的色彩,只是看平南侯夫人的模样,仿佛是早有筹办,恐怕总能找到借口拿出这枝步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