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连屋里的丫环们都转过甚去偷笑,宁泰公主脸上更红,悄悄在袖子里拧了他一下。齐大爷眼尖瞥见,内心更加欢畅,但恐新妇脸嫩,便带着吕良和周鸿去了前头书房,留下顾嫣然跟宁泰公主说话。
顾嫣然笑了笑:“可见如果浮名,总有被戳穿的一日。”
吕良走了出去,宁泰公主脸上的红晕方微褪了些,看了顾嫣然一眼,害羞道:“想不到我们有朝一日做了亲戚……”当初在书院读书的时候,因着陈云珊,大师也算是有几分友情的。
伉俪两人对看半晌,顾嫣然喃喃道:“齐王在山东赈灾,莫非当真有甚么不对?”
“你谨慎些。”周鸿看了看她的小腹,“马车赶得慢些,细心颠着。”细细交代了几句,这才回身走了。
这段光阴,周鸿对陆镇始终冰脸以对,而寿王府除了送来一批上好的药材给顾嫣然补身以外,并没甚么动静。越是如此,周鸿就越信赖陆镇安插出来的那小我有蹊跷之处,只是钦差到了山东以后,一向忙于春耕,并没看出有甚么不对劲来。都城离山东毕竟太远,固然太子派了人去调查,但一时没有动静,也只能等候。
这一顷刻,顾嫣然都明白了。之前的统统,不管是牙白和甄真来偷东西也好,是安插人进侍卫也好,都是陆镇的缓兵之计。不管这些打算最后到底能不能见效,陆镇终究的目标,是将她抓在手内心,如许才气真正威胁到周鸿。
马车持续行驶,外头的声音垂垂小了,想来是到了偏僻之处。马车终究停下,外头传来声音:“请平南侯夫人换辆车吧。”车帘翻开,中间停着另一辆马车,现在车帘也掀起着,里头正有一小我冲着顾嫣然微微地笑。
顾嫣然笑道:“实在早就是亲戚了……”
宁泰公主想起当初吕良托太子妃传达的那些题目,脸上顿时又红起来,含混道:“挺不错的……我素爱阔朗,最怕他们修得噜苏,还好并没有……”瞥见顾嫣然的笑意,脸上更红,扭过甚去装恼道,“不与你说了!还算是表嫂,专门来讽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