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驰笑着表示秦松凑上前来,秦松刚往前一凑,秦驰立即反手一巴掌就重重的抽在了秦松的右脸颊上,跟着这势大力沉的一掌,秦松的脑袋又重重的磕在了马车的箱壁上,打的秦松眼冒金星,口鼻流血。
沈老丞相瞥了他一眼,不去与他言语,双手揣在袖子中回身拜别,秦驰不但不恼,反而更加满面东风,仿佛刚才王上刚才的惩戒是夸奖普通,一甩衣袖,双手负在身后,举头阔步的拜别,殿内其他众臣在二位分开后也接踵拜别。
景定二年真金兵败被杀,大虞太祖高天子姚盛于洛阳起兵,以“尊奉宋帝,复汉国土”为号,北地云集呼应,介时蒙古东北诸王不尊阿里不哥,窝阔台汗国蠢蠢欲动,阿里不哥得空顾及汉地,大虞得以囊括京兆、河南、山东等地,五年内尽收太原沧州至淮河地。
秦松见父亲如此说,便也笑了起来,“是孩儿小家子气了,有姑母在后宫,不过是降一级罚俸半年罢了,又算的了甚么,并且说不定过几天王上气消了就将父亲升返来了,再者说等将来二殿下继了王位,连这燕都城有一半是我们秦家的,又何必在乎这不轻不痒的惩戒呢。”
秦驰看着趴在车厢里,咳得涕泗横流的秦松,嫌弃的说道:“要不是我只要你这一个儿子,我真想直接就掐死你,我奉告你,你今后再敢给我惹事,我就打断你双腿,你不是喜好女人吗?到时候我给你找十个女子,你甚么都不消干了,躺在床上造人就行了,等你给我生够了孙子,我就给你用金丝楠木打一口棺材,然后把你和你的女人们埋在一块,你听清楚了吗?”
正值阿里不哥与太祖对峙期间,钦察汗国与窝阔台汗国同谋叛阿里不哥,阿里不哥急欲北返,遂与太祖于太原城下立约,大虞尊大蒙古国为上国,予粮草五十万石,银二十万两为大汗军费,并岁供岁币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约以互市。蒙古大汗赐大虞战马一万匹,牛两万头,羊五万只以示亲善。
秦松想要说话,但半张脸已经全数红肿起来,费了半天劲才含糊不清的说道:“孩儿记着了。”
这位年过六旬的沈熙之沈老丞相,年青时曾和燕维疆的父王燕骥一同随大虞太祖起兵,三人最后曾以兄弟相称,当年太祖亲征蒙古前老相国便是大虞的中书左相。
燕维疆看老呼答允也是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还跪着的秦驰,接着说道:“左御史大夫秦驰,殿前失礼,肆意妄言,屈辱丞相,着降一级留任,罚俸半年,以观后效。”
秦驰死死盯着本身儿子,咬牙切齿的说到:“你今后再敢胡言,我就亲手把你的舌头拔下来!此事本就因你而起,你与那张老儿的孙子因为一个娼妓争风妒忌成果搞出天大的事来,才逼得我行此险招。现在还与沈老丞相完整撕破脸,你竟还敢在这跟我口无遮拦胡说八道。”说罢一把推开了将近被掐的昏迷畴昔的秦松。
“哼!”须发斑白的沈老相国看都没看秦驰一眼,嘲笑一声,“案由清楚,证据确实?秦光恒,你莫不是昨晚喝多了酒还没醒,跑到王架前撒酒疯吧?”
“啊?”听闻父亲的答复,秦松脸上的笑容立即消逝不见,赶快问到:“里通内奸此等谋逆大罪,就放逐了事?”
燕维疆不去理睬秦驰,接着说道:“张庵里通内奸,十恶不赦,固然已经惧罪他杀,却也不能就此告终,将其子嗣正法,妻女充官。原右御史大夫张琰,虽未查实其牵涉当中,然其身为御史大夫,其胞弟犯下如此重罪,其竟不察,他也难逃其罪,将张琰及其子嗣放逐辽西放逐,抄没张氏一族在京财产,将其族人逐出燕京,令其回籍务农,中书以此制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