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神采乌青的捶了一下牢门,回身走到一旁,赵司狱从速跟上,远处看着这边动静的班头也从速过来,赵司狱说道:“松哥儿,没需求和一个放逐犯置气,我们走吧。”
说着就拉起赵司狱要走,赵司狱赶紧拉住他说道:“松哥儿,那大牢浑浊之地,去那干吗,并且刑部大牢是王家重地,我就是一个小小司狱,我带您去了也不能将那张恪如何样啊,再说,那张恪明天就押赴辽西了,您何必跟一个流囚过不去呢?”
张恪本来筹算第二年去洛京插手春闱会试,当时燕京儒林里都在猜其能不能连中三元,未曾想却因其母亲俄然病逝未能成行,此次因其祖父而受连累,很多人都为其扼腕感喟。
秦松一听,立即精力一振,走到牢房前,瞥见牢房内只要张恪一人,在牢内关了两个来月,张恪却并没有像秦松想的那样惨痛。
秦松转头盯着张恪的牢房,阴恻恻的一笑说道:“放心,我没想要在这杀了他,在这杀了他,我爹明日就得杀了我。”赵司狱班头二人听到此话刚松了一口气,就被秦松一把搂过来,凑在二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我看行。”
张恪笑了一声,“再好的诗作说与你这类人听,也是糟蹋了,莫说是吟诗,就是看你一眼也让人诗兴全无,秦兄,幸亏你没有生在唐朝,不然如果让李杜二人看上你一眼,我中原恐怕就没了诗仙诗圣了。”
这位赵司狱年事比秦松大上好几岁,但现在也叫着松哥儿,“松哥儿,我昨儿个在刑部当班时传闻张家一案有成果了,张恪这个惹人厌的家伙要被放逐辽西了,明天就上路了。”
不过本日这雅室里只要秦松这一班人,没有一名陪酒的女子。半个时候前秦松带着人走出去时,临春楼的妈立即迎了上来。
中间陪着的一众小弟全都一头雾水不敢出声,本日被秦松招来后,还未等问及秦松脸上的伤是如何来的,就被神采阴沉一言不发的秦松带到了这临春楼。
“少废话。”赵司狱抬高了声音靠近门卫的耳朵说道:“你晓得我身后那位是谁吗?那是左御史大夫秦大人的公子,来此只是看望一个朋友,如何莫非你惊骇我二人劫狱不成?”
这位方才上任没多久的司狱本姓赵,其父是行在刑部的员外郎正六品,遵循大虞恩荫子嗣降八等任用,照理来讲正六品官员求取恩荫只能求得一个未入流的官职。
明显是暗指秦松从落魄举子手上买诗充数,又惹得世人大笑,气的秦松当场当场掀了桌子,若非当时有兵丁巡查,定是要当场打起来。
秦松也不听他话,只拉着他往外走,“老子去探监送别不可吗?少废话,快走!”说着就拉着赵司狱分开,留下屋内世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此中一人说道:“要不我们叫几个女人上来接着喝?”
秦松见张恪不说话,接着说道:“听闻张兄明日就要远赴辽西,本日特来送别,只可惜不能为张兄带来酒食,要不然说不定张兄喝上一杯酒就能做出一首诗来,现在张兄的诗作必是别有一番风味,说不定能够流芳千古,张兄如有诗兴,无妨吟一首让我品鉴一下。”
张恪鄙夷的看了秦松一眼,“秦松啊,我那日只与那女子喝了一杯水酒,是小我都明白,那日不是我诗做得好,也不是你那诗买的差。只是人家不待见你这小我罢了,那日就算我说个一二三四五,那女子还是会挑选同我喝酒,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