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感遭到了,承安也一样,四目相对,齐齐笑了。
锦书这会儿身孕不过三月,滑脉倒是较着,想要判定出是不是双胎,却有些困难。
当着一世人的面儿,他越说越没边了,锦书抬腿踢他一脚:“少胡说八道。”
“他们爱笑不笑,关我甚么事?”承安搬了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你是孩子的母亲,我却也是他的父亲,母亲照顾他天经地义,父亲却不成吗?岂不怪哉。”
两个男孩儿名字,承安一个也没想出来,对着锦书给的两个女孩儿名字,老迈不甘心:“是不是太随便了。”
仿佛是感到到父亲在外边,锦书腹中孩子忽的翻一个身,动了一动。
欣喜来的过分俄然,承安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呆了好久,才弯下腰,将脸贴到她腹上去。
“夫人,”承安为她夹菜的工夫,红叶却打量她一会儿,忽的道:“奴婢如何感觉……”
锦书这才抬眼看他:“想出儿子的名字了?”
锦书明白贰心中的等候,抿着唇浅笑:“再等等,还差三个多月,就出来了。”
永宁,永安。
锦书眉头微动:“感觉甚么?”
原是一双后代。
将脸埋在锦书还未显怀的腹部,他和顺的笑了。
重生的两个孩子都很安康,脾气也大,蹬着腿哇哇大哭,像是要比拼哪个声音大一样,吵得人耳朵疼。
“做小衣裳呀,”承安当真道:“我也想学。”
当初他与阮玉澄所说的,本身不会有儿子这件事,确切是至心实意的。
“你说甚么?”锦书心中早早有些估计,倒不吃惊,承安却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问了出来。
“仿佛是有点儿大,”承安垂怜的在她腹上摸了摸,忽的道:“你说,会不会是双胞胎?”
“那就不要双胞胎了,只生一个便是,”锦书泼他冷水:“省的你抓耳挠腮,凑不出几个名字来。”
“真好。”承安笑意和顺,轻声感慨道。
不知不觉的,他紧握的手掌松开,人也不由自主的瘫坐在地。
锦书被先帝册封为贵妃以后,便是红叶红芳二人在她身边顾问,多年友情,早非平常,时不时的也能陪她说说话,做个伴儿。
承安离了朝廷政事,倒也安逸,这会儿谁都晓得楚王不问朝政,游山玩水去了,他倒也坐实了这名头,在扬州守着娇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此前,他所能想到的,关于二人之间最好的结局,便是相互困于长安,勉强相守。
承安没再说话,冷静将那两个名字念了一遍点头道:“就是这两个吧。”
“好好好,”承安本来就极顺着她,有孕以后,更是心疼非常,这会儿她说甚么都依,笑吟吟道:“不说了,不说了。”
十月的尾巴,已经算是暮秋,长安树木萧瑟,扬州倒还恼人些。
这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年前几日,长安送信过来问候,还带了好些小孩子喜好的玩具。
“该叫乳母喂奶了,”红叶照看过承熙,也有经历:“两个小主子还饿着呢。”
“这个日子妙,”他笑吟吟道:“春暖花开,扬州风景恰好。”
他太体味锦书了,遵循当时的局势而言,即便肯委身与他,也绝对不会为他生儿育女,倘若没怀上也就罢了,如果怀上,那孩子也绝对不会被留下的。
锦书先前只要承熙一个孩子,怀着他的时候,承安和红叶红芳都曾见过,这句话一说出来,便叫贰心中一动:“夫人站起家,叫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