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甚么?”凌军的面色还是惨白,听到老头问他,不由冷哼了声,“那么久的事了,谁还记的?”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甚么要来害我?为甚么?”凌军恶狠狠的看向老头,咬牙切齿的连声问着,“我不是陈二娃,我是凌军,我就是凌军。我父亲是凌建国,母亲是汤美芳,他们都是知识分子,是外洋留学博士。”
现在却被一个陌生的老头俄然提起,仿佛心底的创伤被人揭开,血淋淋的在向这个天下宣布,他不是显赫家庭出身的凌军,他是陈二娃,是阿谁卑贱的在社会最底层屈辱挣扎存活的陈二娃。
“陈二娃,你实在是爱你的母亲的,对吗?即便她是个哑巴,大家都嘲笑她是个荡妇,可你还是爱她的。要不然,你也不会为了她杀了陈大牛。是吗?”瞥见凌军冲过来,老头仍然在沙发上正襟端坐,动也没动。
“陈二娃,陈家村人,不但与凌军同龄,就连边幅也有着三分的类似。但家庭状况倒是天差地别。陈二娃的父亲陈大牛,不但好吃懒做,不务正业,还好色成性。而他的母亲是个哑巴,因为长的标致,十六岁时被陈大牛qiangjian。乡村人固然没有文明,却非常好面子。陈二娃的外公怕闹出些风言风语,便一气之下将女儿给了陈大牛。就如许,这位标致的哑巴女人成了陈大牛的老婆。”
老头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胡子,微微眯了眯眼睛,“现在我们来讲说刚才我提到的阿谁你不喜好的名字,陈二娃。”
“这个险恶的动机一出,陈大牛便立即感觉本身找到了一个来钱的前程。当天早晨,他就叫了他的两个狐朋狗友到家,每人收了十块钱后,便喜滋滋的出了门,完整不去理睬满脸泪痕,冒死挣扎的哑妮......”
说到这里,老头冰冷的眼神再次投向了凌军。
三十多年来,凌军每分每秒都决计的在心中要将“陈二娃”三个字完整的埋藏掉。可不管他如何想忘记,那都像是刻在骨髓里的印记,抹也抹不去。
“她没敢动手,但是你却动手了。”老头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