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让她潜入雷府,就会保她安然无恙。”燕南铮冷酷道。
福宁公主让她走了,从惊鸿殿出来,兰卿晓回针工局,却在半途瞥见火线不远处站着一男一女。
“长公主天然喜好,驸马生前最喜好的便是竹叶青。”卫宁长公主的近身侍婢俄然道。
“你如何庇护?那夜若非我留在雷府,雷小柔早就杀了她。”刘岚彻又冲动又愤恚,“而你呢?你把她扔在雷府不闻不问!”
刘岚彻仍然愤恚,“那你也不该让她涉险!你的暗卫那么多,查到雷彪私吞的军银还不轻易?”
“我也就跟你说说罢了。”福宁公主扭头去看那身新衣,“皇姐,不如再做一身素净些的新衣。”
“哪有那么轻易健忘?”卫宁长公主喃喃道,秀眸愈发空冷寂寂,“不过你放心,本宫已经想开了,不会再胡思乱想。你说得对,本宫应当好好活下去,这也是驸马的遗言。”
“不必了,本宫喜好这身新衣。”卫宁长公主轻抚衣衿、袖口和裙摆上的竹叶青纹,“这位绣娘的刺绣工夫当真高深,绣得栩栩如生,清爽高雅。”
“本王派人明察暗访多日,也潜入过雷府,找遍全部雷府,一无所获。”燕南铮道,“究竟证明,雷府密室的入口非常隐蔽,谁能想获得是在湖底?”
卫宁长公主幽冷地看那侍婢,那侍婢惶恐地下跪,道:“奴婢多嘴,奴婢该死。”
燕南铮朝她微微一笑,而后也回房了。
燕南铮站在门槛前,冷若冰霜。
“你低估她了。”燕南铮的黑眸奥秘莫测地轻眨,“卿卿的影象、洞察力极好,又心机细致、周到,你没法发明的东西,或许她能发明。”
“皇姐,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你就不要老是惦记取……还是放宽解怀,好好活下去。”福宁公主诚心肠安慰,“姐夫在天有灵,也不想瞥见你这般为他神伤自苦,整日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