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让她潜入雷府,就会保她安然无恙。”燕南铮冷酷道。
兰卿晓瞪着刘岚彻,气得腮帮子鼓鼓的,他就是用心来拆台的!
“本王派人明察暗访多日,也潜入过雷府,找遍全部雷府,一无所获。”燕南铮道,“究竟证明,雷府密室的入口非常隐蔽,谁能想获得是在湖底?”
他就是用心的!胡搅蛮缠!在理取闹!
刘岚彻仍然愤恚,“那你也不该让她涉险!你的暗卫那么多,查到雷彪私吞的军银还不轻易?”
“……”她恨不得撕下他那张讨人厌的脸皮,忍了又忍才道,“殿下,奴婢先回房了。”
“不会,这恰是本宫喜好的。”卫宁长公主语声轻淡,面上没甚么神采。
“本王的府邸的确宽广,不过容不下大将军这尊大佛。”燕南铮冷酷道,完美的侧颜如雕镂般冷峻。
刘岚彻仍然坐在石案发楞,不晓得在想甚么。
“哪有那么轻易健忘?”卫宁长公主喃喃道,秀眸愈发空冷寂寂,“不过你放心,本宫已经想开了,不会再胡思乱想。你说得对,本宫应当好好活下去,这也是驸马的遗言。”
“你如何庇护?那夜若非我留在雷府,雷小柔早就杀了她。”刘岚彻又冲动又愤恚,“而你呢?你把她扔在雷府不闻不问!”
刘岚彻可贵一本端庄,眉宇非常冷厉,“我必然会让她看清楚你的真脸孔!必然会让她心甘甘心肠留在我身边!”
仆人送来热水,兰卿晓赶紧沐浴换衣。本来她想早点寝息,不过没有睡意,便想着到内里去吹吹风。
燕南铮朝她微微一笑,而后也回房了。
“皇姐,会不会过于素雅?”福宁公主摸着下巴,盯着那新衣揣摩着。
“大将军,你可知太后娘娘为甚么不让你查办雷彪私吞军饷一事?”
兰卿晓的表情久久不能平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你低估她了。”燕南铮的黑眸奥秘莫测地轻眨,“卿卿的影象、洞察力极好,又心机细致、周到,你没法发明的东西,或许她能发明。”
福宁公主晓得一提起过世半年的驸马姐夫,皇姐就会悲伤,就让那侍婢到殿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