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爬到八贤王的脚边,泪水涟涟,惊惧与痛苦交叉在面上,哭喊道:“八贤王,是奴婢杀死郡主……您杀了奴婢吧……”
“你为甚么杀死瑶华郡主?”他看向刘太后,她盯着丹丹,目光从未移开,暖和里埋没凌厉。而丹丹偶尔看向她,眼里的害怕一闪即逝。
“是!奴婢对郡主挟恨在心!”她咬牙切齿道,双目上翻,眼白狰狞吓人,“奴婢出身卑贱,但奴婢自问从未获咎过郡主……就因为奴婢是公主殿下寝宫里的人,郡主就折磨、欺辱奴婢,奴婢恨毒了她……”
“当然是趁机良机将真凶绳之以法!本将军不能就这么算了!”一想起凌疏影那对劲的眼神,刘岚彻就气得肝疼,“再者我们设局诱骗高路说出本相,到头来伏法的是一个无关紧急的宫女,那我们不是白搭心机了?”
凌疏影走到中心跪下,低着头不出声。
燕南铮道:“昨日你跟太后娘娘提起新物证,想必太后娘娘就猜到凌女官是凶手,是以安排宫女丹丹顶罪。”
世人面面相觑,刘岚彻愤怒地喝问:“你说甚么?你是哪殿的宫女?”
“太后娘娘、陛上面前,岂能胡乱认罪?”刘岚彻晓得她决意求死,肝火积储在体内无处宣泄。
“出宫,回府。”燕南铮轻巧地前行。
刘岚彻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俊眸急剧地收缩,满脸的不甘心与仇恨。
“本来微臣想煽动瑶华郡主去对于阿谁绣娘,却瞥见瑶华郡主和那绣娘辩论,不知那里来的一股打动,微臣冒出一个猖獗的动机:杀了瑶华郡主,嫁祸给阿谁绣娘,一箭双雕。她们就不会再威胁到微臣,大将军就是微臣一人的……”
“是奴婢……”那宫女哭道,寒微地求死。
“太后娘娘,微臣认罪……微臣愿受任何惩办……”凌疏影泪如雨下,声音沙哑,尽是懊悔。
刘岚彻震惊地腿软,是他的亲姐姐执意要保住凌疏影阿谁杀人凶手!
“你好胡涂!”刘太后痛心疾首道。
“真的是奴婢……”那宫女泣不成声。
头一歪,她断气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