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嘉嫔被罚紧闭,现在刚好一个月,因恐得宠,衣带渐消,生生瘦了一圈,冷静抽泣的模样,看起来极其不幸。
青莲听到这里,吓得盗汗淋漓。
小嘉嫔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却听她幽幽一叹,似成心似偶然的来了一句:“皇上莫要再怪嫔妾,人皆有妒,若您肯将对令嫔的好,分给嫔妾一分,嫔妾毫不会做出如许的事。”
弘历忽将牌子狠狠一掷,闷声道:“去储秀宫!”
青莲惊得肝胆俱裂。
“皇上,臣妾晓得错了。”她跪在地上,哽咽道,“非论您如何罚都好,只是别不睬嫔妾!”
弘历点点头,奏折后,神采阴沉。
立下滔天之功,傅恒身上却无半点忧色,相反,暮气沉沉,仿佛一个行姑息木之人,被大夫判了极刑,半边身材沉进棺里。
他明显甚么都还没说,弘历却似发觉到甚么,本来的高兴之色就渐渐褪去,淡淡下旨道:“传旨,富察傅恒封一等忠勇公,赐宝石顶、四团龙补服。”
青莲叹了口气,放下木盘,正要退出去,走到一半,身后俄然传来闷闷一声:“为甚么?”
“少,少爷。”一时之间,她话都说倒霉索了,“您,您真的跟皇上索要令嫔娘娘了?”
傅恒没应,他闭上双眼,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尔晴不时要将这三个字提出来,谩骂喝骂,仿佛这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三个字,便是对方升了令嫔,也不肯消停。
海兰察叹了口气,按了按他的肩膀道:“产生了很多事,总之,她现在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傅恒,断念吧。”
她心中实在有些猎奇,因为傅恒一贯清心寡欲,权财美色,全不放在心上,外人都说朝中这么多人,唯他难以拉拢,因为没人晓得他想要甚么。
“皇上。”不久,李玉出去,捧起绿头牌,放在最夺目位置的,鲜明是魏璎珞的牌子。
青莲摸索道:“少爷想要甚么?”
“少爷……”青莲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他痴,还是说他傻,最后只能悄悄一叹,“少爷,你醉了。”
青莲松了一口气,见他如此,又悄悄感觉心伤,不由得走近他,手指头伸了又伸,最后还是情怯的收回身后。
一如当年的魏璎珞,蒲伏于冰天雪地中,望着他与尔晴并肩拜别的背影,六合倒转,心死如灰。
弘历拿起牌子,拇指摩挲上头的令字,淡淡道:“当年在长春宫的时候,傅恒就对令嫔非常照顾,他上了疆场,想必令嫔也经常牵挂,若晓得他安然返来,自是放下心头大石。”
“我想要一小我。”傅恒道。
傅恒一楞,正要开口说些甚么,傅恒顺手举起一本奏折,遮住脸道:“好了,你先退下吧。”
小嘉嫔如一条唯恐被仆人丢弃的小狗,乃至不敢站起家,一起膝行至弘历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衣摆,抬头望他,不幸兮兮道:“自从令嫔入了宫,皇上再也没理过旁人。嫔妾是个甚么都不懂的小女人,内心只要皇上,看您整日陪令嫔,心中实在煎熬!一时想不开,才会让她罚跪!嫔妾知错了,今后再也不难堪她了!”
“你是不是感觉我疯了?”傅恒展开眼,对她笑起来,右手缓缓抬起,按在本身的胸口,“疆场上九死平生,这里有一处伤,差一点点就进了心脏,当时候我就想,如果我能活着返来,必然要娶她……哪怕她是以怨我,骂我,我也不再跟她分开。”
弘历叹了口气:“好了,起来吧。”
储秀宫内,弘历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