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煦笑道:“若蒙叔父大人不弃,煦煦早看好了珍宝斋二姨太的女儿,虽说庶出,品德边幅,皆是出类拔萃的。因着前提太高,年至及篦也还未有婆家,家世也明净,实实是好人选。”
待送我出来大门,李公子直抱怨我不给他说话,我只好推委道:“公子,我一个外人,又有甚么能插嘴的,纳妾是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功德,夫人一片美意,要多添子孙,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李公子明显怕煦煦怕的要命,真给他纳妾,倒颇说了些仁义话。
这豆蔻女人不过出身略比嫡女差一些,但做个妾可当真怪委曲的,或许珍宝斋也看中了李家家世,嫁女儿与世家后辈结姻亲,虽说豆蔻女人有些个不值,但珍宝斋马家职位可大大晋升,想必欢畅还来不及呢。
这位煦煦女人,好不轻易成了夫人,现下又拱手让人,究竟在打甚么主张?
李公子倒还不晓得这件事情,也不晓得那煦煦怎生与那族叔说的让位,目睹着丧事将近,倒也没有别的动静,我忍不住又想去龙神祠找龙井问问这煦煦究竟是何方崇高,可别有害人的诡计罢?
我不由一愣,问:“如若那豆蔻蜜斯是正房,那你们现在的少奶奶如何办?”
族叔因问道:“侄媳妇儿可有甚么人选么?”
我笑道:“李公子只是来筹议事情,可不是与我有关,提及来早传闻那珍宝斋的豆蔻蜜斯眼高过顶,二姨太又对你们家少奶奶有些成见,此次竟放下身材甘心做妾,少奶奶当真有本领,不晓得如何调停的?”
“那如何啦,娘说的也是实话,”二姨太不无高傲的说:“本来也是功德,说说不打紧。过来瞧瞧花腔子,这鸳鸯戏水与花好月圆,哪个更喜好些?”
那族叔道:“也不是我唤你,是你媳妇儿有事要与你筹议。我过来,不过做个见证。”
豆蔻女人莲步款款走了来,因身材纤细,一件略大的碧纱百褶裙穿的风摆荷叶普通动听,透着一股灵秀之气,确切是个出众的女子,不怪乎煦煦如此保举,最后竟还办成了此事。
那族叔笑道:“如何,鸢儿新婚燕尔,这么快倒钟意上这个小女人了?但是带了来给叔叔过目,要纳了做妾么?“
李公子忙摆手道:“非也非也,叔叔曲解了,不过是旧时玩伴罢了,不知叔叔唤侄儿何事?”
二姨太笑容满面的点点头:“不想你也传闻了,哈哈哈,倒果是门好婚事,不是我自夸,我们家豆蔻,与那公子郎才女貌,甚为班配,金童玉女似得,看着都教人奇怪……”
不过提及李公子,这几日传闻都吓的宿在朋友府上,未曾回家,煦煦则常差童仆采购新婚物品,忙的不亦乐乎。
那丫环答了光阴数量,时候很近,倒是非常仓促的模样,这妾纳的也够急的。
爹忙号召着问:“敢问哪个好日子里结婚?喜饼要多少?”
那丫环答道:“现下的少奶奶说,一个家不能有两个主母,今后凡事只听新主母的就是了。”
那丫环愣了一愣:“做妾?我们公子迎娶珍宝斋的豆蔻蜜斯,是三媒六聘娶了做正房夫人的,不是做妾。”
珍宝斋二姨太四周说煦煦的闲话,现下煦煦还要叫她女儿做妾,莫非想公报私仇,借着女儿整治娘么?
那豆蔻女人细细挑着花腔,满脸也是娇羞的忧色,看她这新嫁娘的模样,大抵内心也是欢畅的,李公子倒人见人爱,是个紧俏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