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笑道:“我没说么?哦,是了,那长工瞧见丫环的脚被一只干巴巴的手抓住了,自是骇的转动不得,倒今后退了一步,眼瞅那丫环被那手一拖,将进水里,不想长工一撤退一脚踩进湿泥里,滑不出溜,顿时四脚朝天躺下了,这一躺不要紧,脚却正蹬在那鬼爪子上,那鬼爪吃不住力,竟死死不放手,硬把丫环的绣花鞋紧攥着缩回了水里,那里有这么巧的,可见他们命不该绝,不然早就鬼域路上好作伴了。”
娘撇嘴道:“我说你还如此惊怖,倘若给你瞧见那俩人活矫捷现的模样,岂不把你吓坏了!是以娘才不教你出去听那渗人的。”
我越想越对劲,也不顾藏着了,钻出芦苇丛只寻那韧草。不想一昂首,前面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气的来了一个老头儿,握着钓竿正在垂钓。奇了,我一向在这里,他是甚么时候来的?是我瞧蘑菇的时候么?
爹闻言不善,从速借口蒸点心,一溜烟儿的跑到后厨去了。
那钓杆上自是系着鱼线,但是,却并没有钓钩。
可瞧这老伯冷若冰霜的模样,再问下去未免多嘴,我只好持续坐在岸边,瞧着浑浊的河水发楞。
爹闷声道:“梅菜也是见过世面的,当初你丢了魂,还是梅菜求龙神爷给你救返来的,那镜子里的女鬼,啧啧……现在我偶尔还做恶梦呐!”
老伯道:“老夫只是情愿拿着钓杆在这里坐着消磨时候,有何不当?”
我又问:“老伯不是本地人罢!胭脂河真真的更加诡异了,昨日里,另有人差点给水鬼拖进河里呐!现下全城都民气惶惑,已经没人敢来啦!老伯定是未传闻罢?”
夏季里清凌凌的河水,现下瞧着,只感觉乌突突的,也没甚么鱼虾螺蚌,如何看如何感觉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