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不管他,曲根宝又将剩下的两只箱子翻开了,第二箱里仍然如此,装满了金银,第三只箱子里却只装了半箱,上面放着几十张银票,中间另有一个帐本。
徐毅几人只感觉度日如年,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身影走进院来,说道:“被她跑了。”恰是徐海。
曲根宝不愧是家传祖业,用铁丝三下两下就将徐海死活打不开的大锁翻开了,徐毅心道:“有这个本领做点甚么不好,偏要当地痞,唉,必定是被李三拉着去开人家钱箱了。”
曲根宝踹着粗气说道:“徐爷发明有人在旁窥测,现下已追出去了,他叫我返来奉告公子,说要我们都留在屋里,不要乱走。”
徐毅又问:“那萧家呢?”
计议已定,徐海去屋里找了一把板斧,上面很多豁口,应当是当初被用来斥地密道的,用来砍树倒还勉强使得。几人合作合作,只得半个时候,一个简易的木筏便做好了,几人将木筏放进河里,再抬了箱子上去,徐毅、曲根宝两人乘坐木筏,赵二牛、李三则押着张广陵走陆路,徐海跟在三人身后,顺着河道六人向马车停放处行进。
赵二牛道:“我去看看。”
李三先是一怔,才幽幽的道:“城西那一块本来有一户姓陶的人家,只是现在没有了,我记得是客岁玄月还是十月的时候,不晓得为何陶家俄然走了水,将全部院子烧成了白地,陶家几十口人愣是没一个跑出来,当初大师都在说这事儿,厥后官府也来了人,也没查出甚么,最后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徐毅喜道:“那边也有一条小河么?我却没发明,若真有,这里还真能够就是小河的泉源,看方向应当是没错的。”
此时天已大亮,徐毅恐怕那女人还在附近,除了徐海以外这里剩下的人可没一个是她的敌手。干脆将账簿和银票塞在怀里,箱子却仍然留在屋中,就算那女人回转,她一小我也不能将箱子搬走。让曲根宝和赵二牛抬了郑原的尸首,李三押着张广陵,徐海则去寻了把铁锹,到院后挖了个土坑将郑原埋了,也勉强算是入土为安了。
徐毅也一向担忧此事,只是一向没说罢了,这些银子但是那些人半年的收成,中间还添了那么多条性命,如何能够就甘心这般打了水漂。
徐海一把翻开箱子,只见箱子里收回一阵金光,几人都围上来一看,均倒吸一口寒气,只见箱子里装满了金元宝,李三吞了口口水,颤声道:“我的妈呀,这不怕得有好几千两!”
李三叹道:“萧家?你说的萧家是萧百素的萧家么?唉,那萧家也挺不利的,饭菜里不知被谁投了毒,几十口人死个精光,凶手到现在也没抓着。徐公子,你是说……?”
曲根宝担忧道:“怕只怕我们将银子运了出去,有命看没命花。”
赵二牛和曲根宝在门口向外张望,但内里只要玉轮的微光,照得四周树木的一团团影子,甚么也瞧不实在。
徐毅向李三问道:“杭城有没有一大户人家姓陶的?”
徐毅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我们先去砍树做筏子,到了城里,他们便有天大的胆量,一定敢这么肆无顾忌,到时候去将林大人请来,统统事件自有他主持!”
银票上五百两,一千两,两千两的都有,徐毅拿起账簿一翻,只见上面写到:至正二十五年玄月初八,杭城赵家驱鬼五千,已归附。至正二十五年玄月二十三,杭城李家治病八千七百,已归附。至正二十五年十月十七,杭城陶家改命一千六百,违逆,诛!这个‘诛’字倒是用红笔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