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杨谨和几人面面相觑,却不好持续往下说,只能纷繁改口劝女帝好生养病,再宣太医来看看。
还敢使唤他?!
贺缈敛了面上的笑容,朝玉歌挥手。玉歌憋了笑,徐行上前接过木盒,侧身对宁翊道,“世子爷,请吧。”
方以唯松了口气,“如此说来,谢逐是个可觉得陛下所用的人才?”
“谁自作多情?”
“……你可真够狠的。”
贺缈摇了点头,眉眼间有些恍忽。
宁翊哼了一声,“这还差未几,若不是我,那些老头能这么快分开吗?”
“该当没有,”方以唯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向宁翊,“还要多去世子互助。”
贺缈如有所思,抿了抿唇,“信赖倒也不算……他仿佛也没有甚么不能示于人前的心机。”
“这几日最要紧的一事,便是杨大人本日来提及的,晋颜边关的私市一事。暗里发卖大晋货色的行商,官府惩办了很多,却还是未能斩草除根。”
方以唯猛地灌了几口凉茶,略微润了润喉,才皱着眉开了口,“是从官方大夫那讨来的药粉,一剂就能药倒嗓子。”
想起广福寺一行,贺缈问道,“可有提到谢逐幼时产生过甚么不测?”
贺缈正将笔搁回笔架,听她这么一问,不由又想起本日分开谢宅时的景象,行动微微顿了顿。
杨谨和只得将这口气咽了下去,说了声让陛下重视身子,便同其别人一起躬身辞职了。薛禄终究松了口气,将信将疑地朝软榻上的女帝看了一眼,从速回身送杨谨和他们出去了。
方以唯懒得和他辩论。
贺缈沉默了半晌,“那日去了趟广福寺,谢逐赶上一相士。朕仿佛听到,他来大颜是为了寻人。”
“东西放下,人滚吧。”
“官市不开,私市不止,”贺缈看向手边宁翊送来的精美木盒,伸手翻开盒盖,将内里几本书拿了出来,“甚么时候朕想看大晋的话本,不消偷偷摸摸找宁翊就好了。”
几人绕过屏风,便见殿内紧闭着门窗,光芒暗淡。靠墙的软榻上,女帝半卧着,一身素色衣裙,外披着一件绣着金丝团窠斑纹的披风。许是在病中的原因,她并未簪发,任由长发披垂在肩头,眼上系着薄薄一层轻纱。
贺缈挑了眉看他,“好端端的,你来这做甚么?来找朕的茬?”
杨谨和哼了一声,理了理衣摆大步流星地进了殿内。
女帝轻咳了几声,嗓音嘶哑。
杨谨和蔼得吹胡子瞪眼,还没来得及说甚么,却被女帝的低斥声给打断了,“开口。”
宁翊和方以唯齐刷刷扭头,朝窗边看了畴昔,只见他们的女帝陛下不知何时进了殿,身后跟着薛显和玉歌,三人皆是神采诡异地盯着他俩,仿佛是难以信赖这两人竟还能如此调和的在同一个屋檐下共处。
方以唯张了张口,还没发作声,眉头却拧成了一团,她又重重地咳了几声,嗓音比方才还要沙哑,“水……”
听殿内的人如此说,薛禄一愣。莫非是陛下返来了?
“挺好的。”
闻言,女帝共同似的又狠恶地咳嗽了几声,有些衰弱得抬了抬手,“不……可,朝政要紧,咳咳……”
方以唯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世子在体贴我?”
女帝的话是对宁翊说的,“不得猖獗。”
方以唯欣喜地站起家,顺手将茶盏往宁翊手里一塞,几步冲到了贺缈跟前。
“陛下的意义是……要与大晋互市?”
“拜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