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贺缈来过几次的经历,主楼的雅室大多都被宁翊那种纨绔给占了,真正有些才学的士子们常常都临案议政,若赶上邻案政见分歧,还能隔着珠帘论争一番。
被几个侍女友爱地“请出”醉蓬莱后,谢逐叹了口气,支动手揉了揉太阳穴。
此时恰是醉蓬莱人多的时候,折窗处坐了很多人, 看气度打扮大多是士子。
“可不是吗,”贺缈对劲地收回击,“陛下说了,还要将这些戏本也传到官方去。”
贺缈有些脸红,“我就是,听不得他们那么说公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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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逐将这些话听在耳里,眉眼不抬,低声开口,“方以唯,但是阿谁前几日入翰林被封为侍书的礼部侍郎之女?”
“背后群情是非短长,辱人清誉,也不怕天打雷劈。”
“你,你一个小女子懂甚么!我等闲谈,与你何干!”
“那当然。方蜜斯有勇有谋才识过人,是我们这些人的表率……和陛下一样!”
谢逐看了她一眼, 随即朝侍女点头。
“……”
贺缈蔫头搭脑跟在他身后,时不时抬眼偷偷瞟他。
非论谢逐来这里有甚么目标,他现在最想体味的,必然是大颜的朝堂局势。
贺缈一顿,“……如何会,我出身寒微,如何会熟谙方大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