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也晓得说流言流言,我又何必在乎。”
“哟,这不是方侍书方大人吗?”
这类阴阳怪气的话,方以唯自从入鸾台以来也没少听。光是每日从宫中归去,就能从她父亲那听一箩筐,更不消说宫中另有一个如何瞧她都不扎眼的周青岸。
被忘记在原地的纨绔们面面相觑。
宁翊双手环胸,一脸看好戏不嫌事大,“瞧瞧,我就说长公主不似陛下,别说攀附了,你连闯到她眼皮子底下的机遇都没……”
谢逐顺着她的视野看了畴昔,只见那女子被一手执弓箭头上还簪着花的风骚纨绔伸手拦住, 不由皱了皱眉, “那是甚么人?”
“难不成世子没有?”方以唯故作惊奇地眨了眨眼,“我还觉得,世子与长公主是表亲,曲水宴必定不会缺席……看来是我冒昧了。”
她抬眼,正正对上宁翊的目光,面上毫无波澜,“多去世子体贴,若不是要去赴宴,我还真没工夫在这碍您的眼。”
话音戛但是止,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方以唯从袖口拿出了一张烫金名帖。
宁翊愣了愣,随即嗤笑出声,“赴甚么宴?你不会是说曲水宴吧?方以唯,你也自我感受太好了吧?”
贺缈看方以唯身边连个丫头都没有,而宁翊那品性她不消看都晓得他在找茬,不由有些担忧。要不是现在她的身份是婢女,她大抵人已经畴昔“救美”了。可现在谢逐只站在这仿佛没有上前得救的意义,她也只能不远不近地看着。
侍卫接过名帖,翻看了一眼,又恭敬地双手递还给了方以唯,侧身让开了路,“方大人,请。”
长公主在淬红亭设下曲水宴,为防有外人突入。长公主府的侍卫已经守在了核心检察名帖。
又是宁翊……
竟还是拿他方才的话堵他,宁翊面上挂不住,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却还是收回了想要往里闯的动机。
不但是方以唯,另有拦在她身前完整一副恶棍混蛋样的某位侯府世子。
“……大抵是不好获咎陛下和方府?”
宁翊掂动手上的长弓,嘲笑着拦住了方以唯。
她垂了眼,“见过世子。”
“他干吗去?”
两人拌嘴的工夫就已经走到了洛水上游,被人拦了下来。
见林坡上隔段间隔便会有幕帷围作一圈,幕帷外还守着一些短打穿戴看起来像是护院的人, 谢逐侧头问。
“喂,你不会还想再来一回毛遂自荐吧?百花宴你擅闯到御前,陛下不见怪还给你封了官,你就觉得本身有本领了?也能在长公主那边讨得便宜了?”
那侍卫倒是忠于职守,抬手就拦住了宁翊,沉声道,“还望世子不要难堪卑职,自打前一回您在长公主府对御史令媛无礼,乃至于毁了公主寿宴,长公主就不准您再踏足长公主府。本日更是命令不准您靠近淬红亭……”
正说着,她俄然顿了顿, 目光定在了不远处一身着素裙的女子身上。
谢逐点头,“跟上去看看。”
宁翊这类级别的嘴炮对她来讲也只是不痛不痒。
宁翊扛着弓就跟了上去。
桃花树后,贺缈扯了扯谢逐的衣袖,“公子……”
赴宴?
他那些一向看热烈却不敢靠近的狐朋狗友们站在几米开外,见他扭头就走,不由扬声唤,“宁翊!宁翊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