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嫔一下慌了,噗通一声跪下来道:“娘娘明察,明亭还是个孩子,与此事无关啊。”
明恩有些害臊,又唯恐失礼,拘束的上前,倒是明亭, 一变态态, 活泼道:“母后金安,儿臣每天想,每天盼, 终究把您给盼返来了!……这一下可好, 父皇再也不会思念过火, 彻夜难眠,想必此后的日子, 有母后伴随,父皇用饭也用的香一些, 并且有您返来坐镇, 宫里统统又都好了, 各位娘娘们也欢畅。”
“哦?”上官露挑眉, “如何?莫非本宫不在的日子,宫里不好吗?”说着成心偶然的斜了一眼华妃,“贵妃,你与本宫说说。”
明亭心中有鬼,立时伏地痛哭道:“母后,儿臣甚么都不晓得啊……”
她是笑着说的,但眸中尽是杀意。
裕嫔悲戚的望着上官露,讨情道:“娘娘,明人不说暗话,嫔妾是甚么人娘娘内心最清楚,嫔妾对娘娘毫不敢有半句虚言,更不敢心存不该有的妄念,嫔妾真的一无所知啊。”
上官露并不焦急,像逗弄猎物一样,慢悠悠道:“你不晓得甚么?本宫甚么都还没说,你就亟不成待的说你甚么都不晓得,你倒是和本宫说说,你对甚么事不晓得?”
“无才无德都能混个婕妤,看来宫里的日子的确是很好过。”上官露瞥了一眼华妃,“韩氏晋升婕妤陛下晓得吗?还是说这后宫已经变成了那个的一言堂了?”
上官露扶着额角,含笑道:“咦?甚么时候一个小小的选侍辩才也如此出色了?能言善道,关头是还能堂而皇之的跑到本宫的永乐宫里来了,这是甚么时候添的端方,还是说,韩选侍升了位份,本宫竟不晓得?”
皇子们也跟着后妃进宫一起拜见皇后, 大人带着孩子, 主子带着下人, 一个个心胸鬼胎,一肚子的算计。
上官露又道:“可既然统统都好,庆祥宫又如何会无端端产生中毒事件呢?这就是你们口中的统统都好?”上官露手中的茶碗重重一磕,统统人均心头一颤。
华妃恭谨道:“娘娘,这小孩子不善言辞,叫娘娘您挂记了,承蒙娘娘您凤泽庇佑,宫里统统都好,都好!”
裕嫔直觉抱了一个烫手山芋,这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行事之前瞒着本身,现在倒好,推委个一干二净,她丢已丢不掉,接了莫非今后要和他坐同一条船等着船沉吗?
明翔懵懂,还觉得母亲无辜受连累,心中难过不已。
华妃耐着性子周旋:“瞧皇后娘娘说的,后宫诸事皆有迹可循,有法可依,岂能成为小我的一言堂!韩婕妤升品阶的事,是太后的懿旨。臣妾也是听旨办事。但臣妾的确是教诲无方。”
明亭心中恨毒了皇后,但情势所迫,只得一股脑的扑到裕嫔的怀里哭诉:“母妃,儿臣惊骇,儿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