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邦毕恭毕敬的下跪叩首:“孙儿恭请皇祖母圣安,皇祖母吉利。”
太后‘嗯’了一声:“那现在事儿可都办好了吗?”
芬箬点点头:“奴婢也传闻皇长孙对阿谁赵氏非常爱好,喜爱有加,看折子的时候都抱在大腿上。”
“另有……”太后如有所思道,“你府里那几个现在都住在那边?”
“你是忖着我如何就那样放过了燕昭容?”太后晓得芬箬的心机,“我就是想借机煞煞那赵氏的气势。”太后无法道,“你也听过那赵氏的名号吧?永邦那小子从小就是个刺头,脾气倔,就爱和他父皇和母妃对着干,他父皇给他配了个媳妇,一顶一的美人,我固然不喜好上官氏的人,但不得不说,上官家也不知祖上烧的甚么高香,尽出绝色美人,当年上官明月就是容色艳绝后宫,厥后的上官柳也是集三千宠嬖于一身的,要不是巽哥儿和蕊乔青梅竹马,指不定就禁不住上官柳的引诱,总之上官家的种好是毫无疑问的,可这孩子不知哪根筋不对,愣是放着绝色的正妃不要,非要那狐&*媚子,莫非说真的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再都雅的都没用?”
“皇祖母恕罪。”李永邦跪着不肯起来,“并非孙儿成心要欺瞒于皇祖母,实在是……”他难过的撇过甚去,眼底涌起一层水雾,过了好半晌才敛起泪意道:“行宫传来动静,说是父皇驾崩了。事出俄然,孙儿一点心机筹办都没有,本来随父皇前去的一众臣工按期都会向孙儿禀奏父皇的近况,可昨日来信,只字片语寥寥数句,语焉不详,孙儿真是恨不能插上一双翅膀亲身飞去行宫查问个清楚,何如朝中的事件丢不开手,孙儿这厢一走了之了,朝里无人可如何好?故孙儿只能先想方设法的瞒着,把那些流言流言摒挡洁净,再做其他的筹算。”
太后轻哼一笑:“还不是为了你,她也算是为你操碎了心,怕你上位名不正言不顺来给哀家提个醒。”
永邦摇点头:“孙儿也正为此事烦恼,听行宫的人回禀,父皇身上并无甚么随身的匣子,亦未留下口谕,以是御前大臣赛里,文渊阁大学士苏昀和文华阁大学士王翰以及户部尚书乃至几位宗亲都分歧认定要驰报京师,奏请皇祖母,由您来决计。孙儿已经着人去封地接永定返来,本来他就还小,母亲走后,父皇就立即让他去封地委实不当。”
芬箬挽着太后的头发悄悄梳理:“太后可别这么说,太后您必然长命百岁。”一边清算了太后的银发压在黑发里头。
永邦一听心中惊了一下:“没有的事,孙儿何曾说过要给赵氏皇后的名分。”
“她!”太后不由从鼻子里收回一道冷哼:“她如果信得过母猪都能上树!”
清算结束,芬箬让叫担担儿的宫女引大殿下出去。
“你不这么说,难保别人不这么想。”太后无法的摇了点头,“这一点上燕昭容说的一点儿不错,你这个孩子就是情感化,脑筋一热,想做甚么的时候就顾得了首不顾尾。”
提到蕊乔,太后略有些感慨,唏嘘道:“蕊乔呀,蕊乔这孩子……我本觉得她是个天降的福星,她救过我的命,没有她,我这个老太婆早就死在延禧宫的大火里了,以是我始终都觉得她会是我大覃母范天下的皇后,谁晓得她还是福薄,早早的去了……”太后长叹一声,“罢了,大家自有大家的缘法,但她的孩子我必定是要看顾的,更何况也是我的孙儿,本来就是我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