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一溜烟儿进了林子,九公子闲闲问:“阿姜,本公子的下颌……捏着很舒畅么?”
固然她声音清脆,说话的语气又悠悠哉哉,仿佛与人唠家常说闲话,但是……衬着天涯霹雷隆的炸雷,再偶尔“劈啪”一闪的电光……说不出的惊悚诡异。
上榻安息的时候,七夫人身上只穿了绡绫杏红色小衣。风从窗扇闻刮出去……她俄然缩了缩身子。
“呃。”谢姜松了小手。顺势挠挠鼻子尖儿,细声细气嘟哝:“方才不是急了么。”
蒙……蒙的?
雨势渐小。
九公子闲闲出了屋子,方跨出一步,想了想,又回身掩了房门,这才淡声道:“燃灯。”
这不是耍赖么?谢姜心头火气直窜,只是火气再大,此番这类“泰山压身”的景况,也只能“忍气吞声”。
雷声霹雷隆由远而近,到了木桥上空,“劈啪”一声炸了开来。
“是。”远山打了火石,由厅门案桌上摸了盏银莲烛台点了,待要再点靠墙处的银鹤灯架时,九公子淡声道:“毋需。”
蒙的好呐!
不等九公子叮咛,梦沉拎刀便追了上去。北斗看看谢姜。一顿脚,举起木锤便撵:“贼妇……叫你装神弄鬼吓人。”
胸前一麻一痒,谢姜不由急道:“我说!我说!”
远山便垂手退到一旁。
第二问……谢姜眨眨眼,思忖半响,才略有些扭捏道:“阿谁……我蒙的。”
“蒙就是蒙,你干吗放帐幔……唔!放手”
“好,本公子不动。阿姜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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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黑呼呼一团,谢姜看不见他的神采,只晓得两只小手被他捺在头顶,此人另只手由脸颊……至脖颈,稍稍一顿,解了颈上扣绊儿。而后……探手出来。
问一句,九公子便低了头在谢姜小嘴儿上啮一下。再问一句,又啮两下。谢姜嘴上发热火燎,不由伸了舌尖儿一舔……方感受舌尖儿上腥腥甜甜,仿似出了血,俄然面前一黑。
“嗯”了一声以后,谢姜腔调一变:“哈哈哈!对,掐她的脖子,别放手……!”
北斗头皮发紧,瞄瞄前头九公子抱着自家主子,又瞄瞄左手边儿……末端一横心,抬手扯住梦沉袖子,另只手取了木锤。
九公眸子里又是赞叹,又是感慨,当下低头贴了贴谢姜的脸颊,柔声道:“第二问,嗯?”
她一脸无辜,九公子反倒没了脾气。当下闷声不响,抱她进了屋子。
九公子脸上似笑非笑,想了想,俄然探身出去摘下玉钩上的帐幔。待帐幔将床榻遮的严实,遂闲闲道:“现下放了榻帐,阿姜……无妨再“蒙”一回。”
远山方走进外厅,便闻声细碎如猫咪的娇喘。当下此人悄悄踮起脚尖儿,一点点……一点点退到廊下。
阿蓉抬眼觑见,便上前扯扯被角儿。
此人的手窸窸索索,由胸前一溜儿滑到肚脐上……谢姜只好又细声解释:“再说……梅花林笼了前院后宛,陪侍没有过来禀报,想必抓捕没有成果,这里无人戍守,那些人到这里追求脱身之计,亦不敷为奇。我便诈他一诈。”
“早在七夫人进王家之前,就己打通浣娘刺探七爷。当时只为查探七爷的风骚佳话……厥后,七夫人进门,用心假装厌憎于她,将她碾转撵到月出寒通居。哎!你往哪儿摸?”
梦沉不动声色……抽了长刀在手。
猎麟轩正房阁房,阿蓉掀了榻帐,小小声道:“夫人,方才奴婢又往前庭看了,周嬷嬷没有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