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刚穿越时洛阳城热烈了很多,铜驼大街两侧多了很多店铺,二哥将洛阳管理得不错。杨安玄干脆跳上马,牵着缰绳朝太守府方向行去。
琅琊王司马德文任大司马,广募贤才,谢灵运被征募为大司马府参军,大志勃勃地承续祖父衣钵,以重兴晋室为己任。
坐于主席的谢混笑道:“过段光阴,希乐兄便要持节前去历阳,愚敬希乐一杯,愿此去早日荡平桓氏余孽,廓清宇内。”
“阴敦在汝南可好?”司马德文回想道:“昔日他在王府做内史,孤与他相处甚得。朝廷正在用人之际,孤成心召他回京在大司马府任职,不知阴卿意下如何?”
天子加封刘裕侍中、车骑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徐、青二州刺史,并以其为录尚书事,总理朝政。刘裕坚辞,要求返回京口。天子下诏命文武百官相劝,刘裕再拒。
司马德文对劲地点点头,道:“既如此,就让阴敦放心呆在汝南,过段光阴孤会向天子谏言,擢升他的官职。你让阴敦向杨刺史转告孤的意义,让他忠心报国,万岁定不会负他。”
阴友齐点头道:“不错。犬子与杨安玄是结义兄弟,阴家与杨家干系也不错,杨刺史对朝廷也是忠心耿耿。杨刺史屡败秦军,可谓国之樊篱。雍州有兵马万余,万一建康有事,从襄阳可沿汉水南下夏口,援助都城。”
大司马司马德文和太保司马遵见刘裕情意已决,才以天子名义下诏准予刘裕回归京口,让祠部设酒为其饯行。
阴友齐欠身道:“王爷过誉了,忠君爱国乃是臣的本分,何况臣亦有私心。唉。”
前段光阴,祠部尚书殷仲文因朝廷音乐不全,向刘裕要求重修。刘裕不觉得意,称“不喜、不习”,这让谢混暗自鄙夷。
此次请刘毅前来赴宴,谢混亦有让族中后辈前去豫州之意,王谢虽是顶级门阀,但族中后辈浩繁,能多几人退隐老是功德。
谢混笑道:“希乐以诗言志、气势不凡,天子有旨,让左将军府的文武官吏皆随你前去历阳到差。”
王府大殿四梁八柱,空旷高敞,雕栾镂楶,青琐丹楹,极尽华丽。殿内用帷帐相隔,乐工坐于帷后轻调瑶琴,和着窗外碎雨,动听动听。
龙骧将军檀韶站在他身边,不解地问道:“主公为何坚辞留京,主政朝堂岂不是更能一展抱负。”
阴友齐面带浅笑,道:“万岁和王爷待臣百口恩重如山,臣纵粉身碎骨难报万一,安敢居功。”
谢灵运看着举止豪放的刘毅,脑中想起鸡笼山上顶风傲立的杨安玄来,那句“铁马冰河入梦来”有如金石作响,比起刘毅的诗强出太多。
天子返京后,谢瞻转任琅琊王大司马参军,本日亦在坐中,对刘毅道:“刘将军文武双全,本日春光美景,何不作诗以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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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友齐笑道:“王爷慧眼识人,知人善用,杨安玄定会竭诚报效王爷。”
世人觉得刘裕欲学桓玄三让,因而天子亲临刘裕府中劝说。刘裕惊骇,前去宫城陈述愿回京口重整北府军、安宁天下之意。
刘裕无法地摇点头,放下苦衷,跟着檀韶往舱中行去。
琅琊王司马德文身着青色绣袍,头戴纶巾,神清气朗,一扫江上颠沛时的颓色。
此次刘裕受封车骑将军,檀韶随府迁转,成为车骑将军参事,加号龙骧将军。檀韶好酒贪横,不通政理,但刘裕喜好他作战英勇,忠心耿耿,视为亲信。
举杯与杨安远和殷本之一饮而尽,彻夜当尽一醉。
远远就看到齐云高塔,杨安玄策马从塔下奔过,在太守府门前跳上马,有小吏奔出牵马。举步朝太守府行去,杨安远得知三弟到来,忙带人迎了出来。兄弟俩闲话几句,杨安玄先到内宅拜见了董氏,又抱了抱侄儿,把带来的礼品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