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同意刘裕所奏,命刘敬宣假节,监征蜀诸军事,统军五千攻打谯蜀。刘裕担忧刘敬宣兵力、辎重不敷,又命荆州刺史刘道规为征蜀都督,卖力后勤补给;以朝廷名义下旨梁州刺史杨思平,让其率军南下合击成都府。
「注(1):毛脩之的奏疏:人之以是重生,实故意机可保。臣之情也,生涂已竭,以是借命朝露者,庶凭天威诛夷仇逆。今屡有可乘之机,而陋每违期不赴,臣虽效死寇庭,而救济理绝,将何故济!(人之以是看重生命,是因为生命宝贵。臣现在的环境是生命毫偶然义,伯父毛璩、父亲毛瑾被贼人殛毙,本身却苟活在人间,只盼望有一天依仗上天威灵诛杀仇敌背叛。现在有出兵讨伐的机遇,但是鲍陋却不肯出后,臣虽情愿与贼寇决一死战,但没有后盾,如何能够胜利!)」
谯纵闻讯,忙派使者前去长安,要求后秦派兵援助。杨安玄致信杨思平,让其乘机篡夺梓潼、广汉等郡,任由朝廷兵马过境。
鲍陋,当年的海盐县令,刘裕战孙恩之时,其子鲍嗣之率军互助刘裕,鲍嗣之战死。刘裕掌权以后念起这段旧情,司马荣期战身后便保举鲍陋担负益州刺史。
司马德文惊道:“这该如何是好?”
司马德文含泪点头道:“弟记下了。”
司马德文愁眉不展隧道:“刘裕手握重兵,何无忌、刘道规、刘道怜等翅膀遍及藩镇,朝廷有力相争,只能任由摆布。”
乞伏国仁身后,其弟乞伏乾归继位,东晋隆安四年(400年)姚兴击败西秦,西秦国除,降附后秦,乞伏乾归被封为归义侯、西夷校尉。
屋正中摆放着彩绘漆木榻,司马遵闭目躺在锦衾当中。榻旁侍女弯下腰轻声呼喊,“王爷,琅琊王来看您了。”
说罢,又吃紧地咳起来。司马德文起家倒了碗水,扶司马遵坐起喝下,咳声好不轻易止住。
琅琊王将毛脩之的奏章转给京口的刘裕,刘裕上疏保举冠军将军、宣城内史刘敬宣率军伐蜀。
司马德文摇点头,道:“传闻病得很重。”
武陵王府,阁房。窗棂被毛毡封得严严实实,屋内点着牛油烛,四周放着炭盆,浓烈的药味充满在室中。
十仲春的建康城分外阴寒,凛冽的江风吼怒着刮个不断,砭骨的寒意满盈在全部城中。
司马遵问道:“王谧的病情如何?”
司马德文坐在榻边等了半晌,这才起家,对着榻上的司马遵恭恭敬敬地揖了一礼,这才举步分开。
…………
司马德文落泪,泣道:“子孙不孝,不能守住先祖的基业,身后有何脸孔见列祖列宗。”
武陵王司马遵和扬州刺史、司徒王谧接踵病重,朝堂之上一片压抑,琅琊王司马德文简朴地扣问了几句便宣布退朝。
暴风怒号,异化着冷雨鞭挞在车帘之上,收回“劈拍”的声响。砭骨的北风透过车帘裂缝挤入,司马德文裹紧身上的皮裘,在寒意中悄悄颤抖着,不知是冷是惧。
冯迁念及旧情,情愿联军打击驻守洋柯的巴郡刺史(蜀国)杨承祖。荆州刺史刘道规闻讯,派奋武将军原导之率一千兵马服从毛脩之批示。
司马遵道:“王谧身后,德文要把司徒之职揽下。扬州刺史让众臣推举,即便世人推举刘裕也最好让他坐镇京口兼任。”
司马德文快步上前,看到锦衾中那张惨白、肥胖的脸,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
司马德文悲伤落泪,道:“兄长说甚么呢,且放心养病,大晋江山离不开你。”
司马遵闭上眼喘了两口,道:“孟昶、郗恢、谢混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