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部尚书蔡廓道:“当初宋公减免税赋,愚便以国库空虚出言反对,现在政令已出,不便向百姓索要,可否让门阀世家捐募一些赋税?”
同时,刘裕让主持朝政的徐羡之向天下臣民汇集改进技艺之法,特别晋升战舰、兵器、农耕等方面的技术,若于国无益当不悋封赏。
为防雍船在长江沿岸登岸,刘裕命刘道怜征役在两岸沿线筑起堤防,既防水患又可反对船舰登岸;筑起烽火台通报信息,时候防备。
赵伦之开端算起账来,道:“与雍军交兵,江陵、竟陵有兵马五万,海军万余;夏口驻军两万余人,海军万余;东莞有兵马两万人,彭城、下邳一带约二万六千人;益州檀道济有兵马近两万,海军五千,光火线的兵马就多达十六万人以上。建康、京口、广陵、寻阳、历阳等地约有兵马五万,再算上各州郡军约在八万以上,朝廷养兵将近三十万。”
夷道城的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城中大半房屋过火,留下残垣断壁,万余百姓无家可归。最糟糕的是雍军设在西北角的粮仓也被大火燃着,十余万石粟米多数化成了黑炭。
夷道城得而复失,雍军在长江南岸落空根底,随张轩逃往鸡头山中的雍军近六千余人,卧榻之旁当然不能容虎,沈林子命刘康祖进山剿灭,成果反被张轩操纵阵势小胜了几场。
建康城,尚书右仆射袁湛于蒲月病逝,宋公刘裕保举吏部尚书、丹阳尹徐羡之接任了尚书右仆射之职,与尚书令孔靖,尚书左仆射王弘三人一同辅政。
“为何不早说”,徐羡之强迫平静,想了想道:“眼下正在收粮,可让官府出面向百姓购粮,切不成张扬,激发发急。来岁棉田必然要节制好数量,栽种山茶也不成误了农时,谁要荒田,严惩不饶。”
徐羡之晓得,本年有大量的农田改种棉花,但朝廷按丁口取粮赋,不管农夫种粮还是种棉,交税还是要交粮,对粮食入库影响不大啊。
王弘心中策画了一下,如果将各世家门阀名下的隐户、地步算出来,应当能增加四千万石摆布,宋公一向大力清理门阀名下的隐户,但阻力甚大,又忙于与杨安玄争战,土断之事推行艰巨。
新任五兵尚书郑鲜之发起道:“眼下朝廷开支严峻,天子身为一国之君亦应有所表示。我朝以临沂、湖熟等地良田千顷作为皇后妆资,无妨临时将地步所得充分国库。”
赵伦之急声道:“这伙粮商非常可疑,不能让他们将粮食带出境去,速命官府查封粮队,收缴粮食。”
徐羡之命王韶之派军情司的谍子刺探,发明多量的粮食被焚毁在山中,或倒入江河,明显是有人用心毁粮。
不料左民尚书赵伦之面庞阴霾隧道:“徐仆射,本年粮食固然歉收,但种粮的地步少了近七分之一,筹措军粮并不容悲观。”
沈林子考虑山中阵势庞大,索性命刘康祖在鸡头山几处出口立寨戍守,对着山中喊话招降雍军。雍甲士数很多,但无军粮补给不消多久就会不战自溃,沈林子不想逼迫太紧,徒损兵力。
自张裕在海上大败,建康官员皆感不安,江南水路纵横,雍军完整能够从海上直入长江攻打建康。
哪料张轩暗中与巴山川寨残存的海军联络上,趁夜将大部分雍军度过江去,与张锋兵马汇合,本身则带了五百将士仍留在鸡头山中。
送走百姓后,沈林子留刘康祖率八千兵马驻守,本身带了残剩的兵马乘船回归江陵城。
“朝廷官吏人数约在四万人摆布,按人均二百余石计算,加上节庆犒赏,约在千万石摆布;赈灾、抚贫、修桥补路兴水利修学庠等开支算下来,入不敷出啊。”赵伦之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