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扶着娘的杨安玄,老者摸索隧道:“你是安深还是安玄?”
杨安玄和杨湫下拜施礼,老者一手一个拉起两人,叹道:“老夫还从未见过安玄和湫儿,灵儿你也是十五年前来过,光阴飞逝,让人生叹。走,进府吧。”
袁涛房中的灯一向亮到天明。辰正刚过,袁涛便兴冲冲地拿了写好的故事来找杨安玄,两人在一起边看边改,杨安玄将后代记得的曲词增加出来润色,这让袁涛对表弟非常佩服,这上中品的定品实不虚得。
袁竹摇点头,黯然道:“袁家已经沦为庶族,本年定品只要袁宏定为八品,袁涛定为九品。”
袁涛应道:“还在。十二年前有人立庙于冢前,香火颇旺。”
杨湫皱皱鼻头,道:“酒难闻死了,湫儿才不喜好呢。”
接连两天的走亲探友让杨湫有些不耐,对着袁氏撒娇道:“娘,这里有没有甚么好玩的处所,每天呆在院里我都快长霉了。”
老者亦是目现泪花,哽声道:“小灵儿,你返来了。”
安息了一夜,袁氏带着杨安玄和湫儿走廊过户,找寻着她曾经的影象。
“是安玄。”袁氏抹着眼泪道:“安玄、湫儿,过来拜见七叔公。”
袁氏问道:“本年定品,族中后辈如何?”
袁涛归心似箭,表弟给本身指了条成名捷径,他要趁着现在才情澎湃尽快将《梁祝》写出。
袁竹瞪大了眼睛,惊声道:“上中品?唉呀,这可真了不起,杨家重振门庭有望了。”
“涛儿啊,他在族中教书,本年定品定为下下。”袁竹应道。
袁竹见袁氏落泪悲伤,反而疏导道:“灵儿,这都是命。袁家先祖起自贫寒,后代子孙若能耕读不辍,或许另有再兴之日。”
梁祝故事家喻户晓,传播深远,可谓千古绝唱,但完整的故事成于唐,传唱演出更在宋朝了。
分宾主坐下,认人、叫人、见礼、寒喧,分赠礼品,足足用了半个多时候。
高高的石阶早断成数块,衰草从裂缝长出。曾经的朱门早已班驳不堪,像极了白叟脸上的黑斑。
杨安玄笑道:“回家后让表兄写成书,让他说给你们听。”
袁竹长叹道:“五婶十二年前过世了,袁重也没了七年,袁瑞不知你明天到,上山砍柴去了。”
影象中那些房屋有很多年久失修,乃至坍塌;临街的铺面盘出很多,宅院卖与别人。
袁氏带着湫儿下车入庙烧香,然后到前面的梁祝坟前凭吊,杨安玄和袁涛烧完香后在庙前闲谈。
三天后,《梁祝》故事遵循杨安玄的指导装订成书册。袁涛先给姑母及族中奶、婶、嫂等各辈的妇人朗读了一回,赚取了很多眼泪。
杨安玄笑道:“愚在洛阳时曾听一个野羽士提及过梁祝,与时下的传说略有分歧。”
十一月二十三日,车队进入汝阳城。
看到侍立在袁氏身侧的杨安玄,袁竹笑问道:“安深此次如何没来?我若没记错,安玄本年应当十六岁了吧,可曾定品?”
牛车从义妇冢的牌坊下颠末,沿着山道上坡,不远便是梁祝庙。
说话间,又有族人连续到来,袁氏顾虑的袁瑞衣衫陈旧,满面灰尘;袁涛身着敝袍,言语拘束……
唉声在土墙上地衰草上回转,车轮在青石板深深地辙印中颠簸。
卧雪堂,袁家为记念先祖袁安以卧雪堂为堂号。大堂正中挂着《袁安卧雪图》,画中袁安持卷高卧,脸上的神情怡然,明显出于名家之手。
袁涛有些意动,道:“若得闲暇,仆倒愿一试。”
袁氏的父亲袁柏是族中嫡宗子,二十二年前便逝,母亲夏侯氏也故,有个小弟袁善在益州南安县任县丞,另有小妹袁梅嫁与徐州孙家,已无音信。袁柏三兄弟,老五袁松已逝,老七袁竹是现任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