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牧一把抓住邢战的手,再也不肯松开,红着眼睛道:“我要人,前提你开。”
华光四溢的红莲将宫牧的脸映成红色,眼中如有火焰在燃烧。
邢战毕竟跟浅显亡者的灵魂不太一样,本身有仙根,又经历过化忌鬼的魔化,另有些奇特的力量藏在他的身材里。
灵魂没了束缚,邢战顿觉非常轻松。
阳间小鬼如何是他荧惑战神的敌手,宫牧长枪横架,奋力一推,将前路扫清,阎王殿呈现在面前。他足不点地径直向前冲,龙枪如盾,撞开统统试图禁止他的阴兵,一鼓作气,冲进大殿。
秦广王斜视:“有你甚么事啊?你如何还没归去啊?”
押送邢战的鬼差还没见过被戴上枷锁后还能挣扎的幽灵,均是大惊失容,如临大敌。崔判官则不慌不忙地向一旁遁藏,他是文官,动嘴不脱手。
重回天庭就意味着官复原职,他又是真正的荧惑星君了。畴昔他是戴罪之身,跑来地府天然不适合,现在他是天庭星君,来向地府要个幽灵,就不是不能筹议的事了。
“明白了吗?回人间也是没用的!就乖乖留在地府……”
秦广王眯着眼睛,盯着邢战看了好久,桀骜不驯的脸上暴露思考之色:“是你啊。”
邢战哑口无言。
秦广王的神采愈发丢脸,光芒映在他眼睛里,将他的瞳孔照成了亮红色:“我最后再提示你一次!停下来!不然等着你的就是灰飞烟灭!”
单独一人面对地府千千万万的阴兵,他的脑中只要一个动机,就是冲出来,不管如何都冲要出来,找到那人,并把他带回家。他俄然想起化忌鬼发疯时说的那句“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确切如此,结果如何,他不想不计,只求现在甚么都不管,哪怕获咎全部地府也在所不吝。
“好笑!你当阴曹地府是甚么处所,你想要甚么人就能要走甚么人?他入了地府就归我们管,不成能为了你坏了端方!”
“没用的!”秦广王沉下了脸,“你要再胡来,伤了底子,下辈子连人都做不了了!”
“很首要的。”
宫牧看都不看秦广王一眼,一眼就瞥见了邢战,顿时眼睛一热。
缠绕在身上的锁链收回嗡嗡的共鸣声,不断地颤栗收回微小的光,邢战的灵魂在被灼烧,但他感受不到似的仍然在试图摆脱,光忙逐步由暗转亮。
进门的顷刻,一股森寒气味劈面而来,宫牧气已衰,一个不慎,被阴风打得重心不稳,跌入殿中。
天庭免了他一世的修行,但他甘心用前八世换邢战的肉身,甘心持续在人间刻苦,重新修行。
邢战的手腕被他捏得很痛,明显只剩下灵魂应当不会再有痛觉,可还是能感遭到他手上传来的力量。俄然邢战很惊骇,他惊骇宫牧会肇事,会是以再遭罪,这比他本身受罚还难受:“宫牧,别乱来,我不要紧的……我……”
“庇护大王是下官应尽的职责!”
“宫牧,你在干甚么!”邢战大惊。
有小鬼送来文件,他缓慢地看完啪的一下盖上大印再丢给小鬼,气势汹汹地冲着众鬼差吼:“就遵循这个打算严格实施!本年的综合评比如果输给第五殿,我要你们都雅!”
“你的做客体例很特别啊,荧惑星君。”秦广王居高临下,衣袖鼓起,冷冷谛视宫牧。
两人俱是茫然,仿佛之前都没有想过这个题目。
“滚!”
邢战是个脸皮薄的人,做人时还没被人这么大庭广众抱过,更别说做鬼了,他生硬地敞着双臂,难堪地看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