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判官早就晓得他们会同意,笑容更深:“绝无虚言。”
可宫牧还是有点思疑这个看上去老是不太靠谱的崔判官:“真有那么好的事?”
展开眼睛,瞥见宫牧慵懒地靠在门上,秋水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本身,晨光下他披收回昏黄的光。
就瞥见门口人头攒动,五六个身着甲胄的天兵抱着一块竖牌,二郎神叉着腰指指导点:“拿稳了挂好,要挂得比他们地府的牌子高一点。也不要太高,高出一点点就好了,免得他们地府的人说我们欺负他们。”竖牌上写着“天庭驻人间界办事处”,哮天犬在他脚下欢畅地蹦跶。
前一句话宫牧听了表情镇静,后一句话听了一阵反胃。
顾虑吗?都死过一回,现在所具有的都是捡来的,还能有甚么顾虑呢?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更何况另有宫牧陪在身边。
二郎神笑容奉承:“他白叟家说想要来人间游历,也没人敢禁止是吧,下级下达的号令,我们只好照办。这是你们办事处的第一个任务,交给你们了!”二郎神说话怕邢战他们忏悔似的,立即号召天兵驾云而去。
历经存亡,拜别又相逢,只要两人在一起,另有甚么能称得上是费事呢?
宫牧阴沉着脸,感遭到了这些人满满的歹意。
邢战眯起眼睛:“口气不小啊。”
功德被打断,宫牧恶狠狠地瞪着标致的眼睛:“你又来干甚么!”
“这还差未几。”
“啊呀,你这孩子如何那么没有长进心呢?你的程度考个一流大学绰绰不足!人要往高处走……”
宫牧的修行与邢战的肉身毕竟是没法等价的,现在邢战的身材与浅显人分歧,大要上与凡人无异,实在是装了灵魂的傀儡容器,好处是无病无灾,眼睛复明,坏处是十年一到,这副皮郛自行崩溃。
郎谦拉开间隔打量了一阵,跑归去拿了几支彩笔在告白上添了几笔,本来就标致的告白海报更加夺目。
白无常:“好了。”
“你们在干甚么!你们要对我的茶坊干甚么!”邢战感觉这句台词有点熟谙。
崔判官笑得温文尔雅:“鬼帝说了,这设立办事处也是一件大功德。邢战的阳寿是拿星君的功德换的,只要十年刻日,莫非星君真筹办十年后看着他肉身消陨,重回地府吗?如果你们情愿将茶坊用作地府的办事处,这功德就是白捡的,耗损的功德有了弥补,寿命就能耽误,这具肉身只要有充足的功德,就是不老不死的。这笔帐,两位可算清楚了?”
“功德无量啊!”二郎神紧握邢战的手,“实在就跟充电电池一样。”
“化忌鬼身的事多谢你了。”宫牧对二郎神道。
苍泊瘦了一大圈还没完整病愈,可儿已经活蹦乱跳闲不住了,隔三差五就背着书包跑来水月人家。
茶坊前,他们并肩而立,初升的太阳落在他们身上,斜斜的影子融会在一起,不再分离。
“他谁啊?”邢战问。
竖牌一碰到门框就本身粘了上去。
这回崔判官的笑容朴拙了一些,点头表示。
邢战忍无可忍:“你们别往我家门口乱挂东西好吗!有没有人给我解释一下究竟是如何回事?”
邢战永久都不会健忘,宫牧送出九瓣红莲后暗淡下来的脸,那一刻贰心疼得几近堵塞。可嘴上说的与内心想的完整分歧。“这么说,你又要赖在我这儿白吃白喝了?”
“前次你给我的阿谁眼药水……”郎谦把苍泊带进屋。
阴鬼重返人间绝无先例,八世功德也只能换他再活十年,落空了回到天庭的机遇,但是宫牧感觉值得,哪怕只要十年,都值得。更何况能与他日夜相伴,宫牧还回甚么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