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虑吗?都死过一回,现在所具有的都是捡来的,还能有甚么顾虑呢?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更何况另有宫牧陪在身边。
“但是睡我的床啊。”
“你谁啊你?”
“放门边上就好了,太内里挡路。”邢战呼喊着跟出来,卷起袖子把告白牌往门边一放,抱着双臂赏识了半天,对劲地点头。
“所今厥后我死了!”果断的唯物主义者邢战百无忌讳,“你看着办吧!你可没第二个八世再换我的阳寿!”
宫牧翻开灯,一室亮堂,只见茶坊门口热热烈闹站着很多人,哦不,很多鬼。
玉帝的夸奖那么快就能下来,和二郎神不无干系,要不是夸奖来得及时,秦广王一定会等闲通融,一味倔强胶葛会获得甚么样的结局,也很难说。
“谦儿啊。”邢战用自以为慈爱的眼神望着郎谦,“高三了就好好读书,别一天到晚往我这里跑,好好学习,晓得吗?”
两人均是眉头紧皱,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约而同地扭过甚来,相视一笑。
白无常一边还在左摇右晃,一边兴高采烈地对邢战说:“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宫牧也是一脸糟心:“你们约好了一起来戏耍我们吗?”
黑无常:“谨慎别磕到头。”
“我这就叫人来修空调!”
“你教员明天来找我啦!”邢战追着他喊,“说你现在填的志愿太低,要我劝你改改。另有你妈,你妈也给我电话了,叫你不要担忧她。我也是奇了怪了,一个两个都找到我头上……喂喂,给点反应啊!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你们倒是雷厉流行啊。”宫牧嘲笑。
一个月后。
郎谦斜了他一眼:“我就考本地的大学。”
可宫牧还是有点思疑这个看上去老是不太靠谱的崔判官:“真有那么好的事?”
宫牧也很不欢畅,平时郎谦恭苍泊这帮人老是拆台也就算了,如果再有鬼差进收支出,另有完没完了?“快搬走,你们地府的事别把我们扯出去。”
崔判官笑得温文尔雅:“鬼帝说了,这设立办事处也是一件大功德。邢战的阳寿是拿星君的功德换的,只要十年刻日,莫非星君真筹办十年后看着他肉身消陨,重回地府吗?如果你们情愿将茶坊用作地府的办事处,这功德就是白捡的,耗损的功德有了弥补,寿命就能耽误,这具肉身只要有充足的功德,就是不老不死的。这笔帐,两位可算清楚了?”
“举手之劳啊。”二郎神摆摆手,“你连我的狗粮都吃了,这点小事我还能不经心?”
“你八世修行,就换我十年阳寿,可惜了。”
“他谁啊?”邢战问。
送走了众鬼,天已快亮。
苍泊哀伤道:“太叔公和宋大师每天都在修炼不睬人,来看你们,你们也赶我走,的确没人道!”
“你们在干甚么!你们要对我的茶坊干甚么!”邢战感觉这句台词有点熟谙。
邢战抄起扫帚和手电筒,推开房门,攧手攧脚地走出去,宫牧飘在他身后。公然,有几个黑影在门口晃来晃去,鬼鬼祟祟的不晓得在干甚么,还收回戚戚促促的声音。
就瞥见门口人头攒动,五六个身着甲胄的天兵抱着一块竖牌,二郎神叉着腰指指导点:“拿稳了挂好,要挂得比他们地府的牌子高一点。也不要太高,高出一点点就好了,免得他们地府的人说我们欺负他们。”竖牌上写着“天庭驻人间界办事处”,哮天犬在他脚下欢畅地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