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忘了,”芳年赶快抢话,“婠娘子本日才回府,舟车劳累,劳累至极,没表情话旧也很普通,唉,奴婢真该死,没考虑全面……”
“大胆奴婢,连四娘都不晓得。”芳年疾言厉色。
实在……从潭州返来的路上,她对所谓的生身父母是有过期待的,只是没想到,父亲是如许,母亲也是如许。
此话将芳年惹得不悦,心想青女不过在莞院服侍了几年,说话竟敢这般傲慢目中无人,“我若担不了重责,大娘子为甚么派我去潭州,你短长她如何不派你去啊?我看你是心存妒忌。”
“你已是王家人,返来做甚么?”王婠语气颇淡。
“没事儿没事儿,四娘离家时还小,不记得奴婢很普通。”阿沅欣喜笑着,双手不住搓着。
“哎、哎!”芳年不乐意了,抱怨道:“凭甚么就你一小我陪四娘子玩耍,要论跟从四娘子的时长也是我比你悠长啊!”
“现在四娘子身份还未公开,你过分毛躁,分歧适伴随四娘出门。”青女甚是直接。
丫环的肩膀早已抖得不成样,被阿沅一吼,扑通一声跪下来,“奴婢该死,有眼无珠,请四娘惩罚……”
“荆词晓得。”
“杨府主母已世多年,这里没有‘母亲’。”王婠举杯喝茶,面无神采。
“我乏了,退下吧。”王婠毫不包涵地打断,
“阿沅姑姑……”她喃喃着,摇了点头。生母长何样她尚且印象全无,又何况是这位阿沅姑姑。
“如此甚好。”荆词敲定路程。
芳年瞧着主子这副颓靡模样,亦有些难过,婠娘子本是脾气冷酷又主观之人,她未推测她对亲生女儿亦这般冷酷。
一时之间二人皆无言。
荆词竟一时语塞。
“婠娘在里头,奴婢这就去为四娘通传。”阿沅笑着回身快步走向正屋。
奴婢不算太多,安温馨静各自忙活。
顿了半晌,荆词抿了抿嘴,微浅笑道:“荆词老是在想阿娘的模样……”
“行了!”荆词打断。
退出玉音院,荆词无所适从。
“呵,你少拿鸡毛适时箭,”芳年耻笑,“这会儿说跟了大娘子几年,那日四娘子受罚你如何不出声啊?你那么大面子如何不讨情啊?别觉得我不晓得你来筎院做甚么……”
“四娘?”丫环一脸迷惑,她只晓得杨府有三个娘,甚么时候冒出个四娘?
“你起来吧,你没见过我,不关你的事。”荆词回身低头对跪在地上的丫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