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词梳好发后,萧母上前,大声吟颂:“令月谷旦,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接着,萧母跪坐,为荆词盘发加笄,然后回到原座。
杨钰沛点头,“你们说哪日好?”
荆词不由暴露笑容,发自心底里的高兴。
芳年见是二娘子,非常欣喜,想着今早主子才念叨完二娘子。
萧平、萧安起家,毕恭毕敬地施礼。
“补办?”其他仨人异口同声。
正月初二那日,杨钰沛按例回娘家,太子李重俊因着腿伤而未伴同。
“想来我也好久未出门散心了,我同你一块儿去吧。”杨钰沛闻言表情尚好,在王府闷了一全部夏季,实在古板。
荆词起家,众来宾起家作揖恭贺。
“去卫王府好了,”杨钰沛道,“归正元宵节过后就要搬到东宫,倒不如趁现在好好乐呵乐呵。”她是太子妃,现在府上都由她管着,没人敢有定见,且现在长姐还在胡府,没有多余的心力管杨付的事。
…………
“荆词的笄礼没完成,真是可惜!”萧平说回方才的话题。
杨钰沛此话一出,倒是让萧氏兄妹些微讶异。看不出,本来这有这冰肌玉骨、倾城之貌的太子妃是喜好炊火人间之人。
杨钰沛想着既然出门了就算了,正欲分开,便瞥见仓促忙忙折返来的芳年。本来是芳年忘了带主子的披风,现在日头正盛不冷,就怕主子玩晚了,日掉队定会酷寒。
荆词蓦地鼻酸,半年未见的萧婶婶,这回终究见上面了。
萧母一如既往的端庄文雅,面庞有许些忧色。
卫王府内堂,丫环们进收支出繁忙得紧,蕊儿在一旁批示,几案、席子如何置放,缺了醴酒还是香炉,观礼者的坐垫够不敷。诸人皆忙得不成开交。
“在王府,我和太子妃可就算是小姨子的长辈了,”座上的李重俊笑,“刚好我这几个弟兄来府上拜访,我就顺道聘请他们一同来观礼,算沾沾喜气。”
“好吧。”归正也不是正儿八经的笄礼,只是老友们聚在一块靠近罢了。
“萧婶婶……”她情不自禁叫了出来。
“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你可把统统朋友都叫来,我们在内堂停止。”
沐浴室。
并且阿爹仿佛对杨府不甚有好感,到时两家是以生了嫌隙怕不好措置。
“初四好,刚巧荆词生辰在初四。”
“一个典礼罢了,没甚么大不了的。”
“哪有的事,来得恰好,”荆词见是二姐,高兴还来不及呢,“来,我同你们先容。二姐,这俩位是萧御史家的郎君和娘子,和我自小一同长大的火伴。萧平、萧安,这位是杨府二娘子,当今的太子妃。”
“嗯,也对。”荆词轻咬下唇,神采略为失落,笄礼如果由萧婶婶主持,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