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蒙受没顶之灾，我能活着已是莫大的荣幸。”
“过分富丽高调了，不是我的气势。”
芳年看向留在筎院的丫环，“这是如何回事？”
亭子宽广，里头沁凉。
答案近在天涯，荆词怎肯放弃，“还请二姐奉告我，杀父之仇，荆词必须得晓得。”
正说着，一丫环进屋通传，“四娘子，余囍来了。”
珏院。
杨府各个院子、各个主子的物件都由杨寿雁同一分派，杨府家大业大，各院的份额已然很多，这些则是杨寿雁的分外私家犒赏。
“二姐长居杨家，难不成卫王脾气也脆弱以是任二姐为之？”
“这事我也不甚清楚。”
芳年持续道：“哪会，卫王如果脆弱，岂不被二娘子凌辱。恰是二人道子都冲，二娘子才……”
好一个聪明的丫头。
如此可谓对她甚是上心。
“奴婢刚从娓院老夫人处返来，方才奴婢来的时候您不在，这回路过便出去碰碰运气，没亲身完成大娘子交代的事情，奴婢不放心。”余囍笑道。
“不送。”
荆词笑，“你喜好送你好了。”
荆词于亭内小憩，一边不住地向身边的两个丫环刺探，“二姐如何好端端回杨府？”
“若奴婢没看错，这些该当是西域物件，如余囍所说，稀珍得很。”青女瞧着光彩夺目的物件点点头。
杨钰沛面无神采，扬了一下乌黑细嫩的下巴，朱唇轻吐出一个字，“坐。”
“二姐……”
“不、不敢……奴婢这辈子都不敢穿戴这些东西。”
“二娘子是长居府上的。”芳年答复。
珏，二玉相碰生音之意。此院的规格要比筎院大一些，南墙还设了几间屋子，堂屋内摆的是高足桌椅等新式家具，好像一个新六合。
荆词遂起家，“我另有事，告别。”
“是。”
接下来几日，除了筎院的丫环们，她再未见过一个杨家人。未见面的祖母没有通传，仓促一面的父亲、长姐、二姐也没动静。杨府这般大，即便在一个屋檐下，不想见也是能够一辈子不相来往。
芳年从速停了声，忘了奴婢不该妄议主子的事，
丫环道，“方才阿囍姐姐带人送来，说是大娘子赏的。”
等余囍分开，芳年才镇静道：“奴婢感觉这些东西与四娘子那些分歧。”
青女笑得很安静，“四娘聪明赛过奴婢万千，您内心不是有答案嘛，又何必问奴婢呢。”
荆词无法，“你们实在太无趣了，主主仆仆，如此呆板，日子不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