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上回患伤寒还剩着一些,已经熬着了。”
“是。”蕊儿欢畅地承诺。
“奴婢归去给您取一件披风吧。”她晓得主子是犟性子,谁都说不得。
“不了,这还烫着呢,有甚么事你们不好拿主张。快去吧,二姐这估计得好一段光阴才气规复了,如果她还没病愈你们又累倒了怎办?”面对告急环境,荆词的主子做派激起了出来。
四目订交,眼波流转,情素不自禁地缓缓活动,温和、温热、悸动……
“这……”蕊儿非常踌躇,遣了奴婢谁服侍王妃?
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蕊儿转过身替她绑好带子。
未着舞服,未有长袖,着平常襦裙舞动婀娜身姿却有另一番神韵,纤纤玉指展露空中,袅袅曼妙,抬首、腾跃、回身、垂首……
“有药没?”
蕊儿帮手扶起主子,荆词接过药碗,一口一口耐烦为其喂药。
“你们去睡吧,用不着那么多人手,蕊儿留下便成。”
约莫丑时,荆词在榻上翻转,模糊听到外头有动静,似有人在内里来来去去,厥后一声“哐当”响,而后又听到谁在骂贱婢甚么的。
“四娘子本来不是不喜跳舞吗?奴婢不明四娘这几日怎练得这么勤奋。”芳年为主子倒了一杯热茶。
“你且跳着先。”
杨寿雁没看走眼,荆词的身子骨确切合适跳舞,几日下来,她已经跳得有模有样了。再加上杨钰沛对舞艺很有研讨,瞧准了荆词的好坏处,自行设想了一套能扬其长避其短的软舞。
一舞末,一曲终,乐舞戛但是止,橘色微小的暖光覆盖四周,万籁沉寂,仅剩绕梁的余音和微微的喘气声。
但说到底是沾了那“卫王妃”二娘子的光。
“这……”蕊儿犹疑,一脸难堪,“王妃与三娘夙来反面,奴婢怕三娘……”
“她们如此镇静想必二姐病得不轻,不然也不会这般。”
荆词走到榻前伸手贴着杨钰沛的额头,心一惊,竟然热得烫人。
杨钰沛点点头,“把她们先遣归去。”
杨钰沛回身望去,恰好与池水那边的月亭内的人目光交代。卫王手执一笛,耸峙于亭内,余晖洒在他身上,铺了一层亮光。
杨钰沛鹄立在日亭内,冷风习习,已是暮秋,枯叶飘零,很成心境,毫无萧瑟之感。一干丫环,两人守在亭外,三人跟进了亭内服侍。
“是。”
杨玉沛赏着面前美景,好似秋美人在舞动……不觉想起了教荆词跳得那段舞,既然往前挥袖衔接不当,那便往侧挥……她不觉翩翩起舞,尝试各种行动变更。
杨钰沛病得毫无认识,艰巨地灌完药后已是寅时。
“如此美景,岂能孤负。”她谛视着波纹阵阵的幽幽池水,含笑道。
“免了,都盯紧些手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