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费事二姐了吧？”荆词瞧着这阵仗，非常咋舌。
“约莫跳出个模样便能够了，你筋骨不错，身材甚好，此舞于你不难。”
接下来几日，杨钰沛日日来筎院教习。
芳年上前接过丫环手中呈着的舞衣，表示荆词进阁房换衣服。荆词撅了噘嘴，罢了，学就学喽，归正闲着也是闲着。
一舞毕，曲收。
“四娘子可有拿得脱手的才艺？”余囍站在中心，看着荆词认得地问到。
“寿宴嘛，拜个寿不就行了，我就不明白为甚么非得揭示？用得着那么高调吗？”荆词不觉得意。
阿鲁远远看着杨寿雁的身影，衰老的脸上不由暴露浅笑，主子只要忙活起孩子们的事来，才会一改常日不怒自威的面孔。旁人都怕喜怒不形于色的她，却不知，她也是一名母亲啊。幸亏，另有孩子们在大娘子身边。
“既然如此，奴婢先归去叨教一下大娘子吧。”
一抹淡笑浮上杨寿雁的面庞，神采柔色，“谌儿小时候爱和鲫鱼汤，跟他阿爹一样……”
“我们二娘子自小习舞，对舞艺很有研讨，可谓贵族娘子们中的‘大师’。”余囍道。
“短短十多日，我做不到……”荆词有自知之明。
天气已黑，烟囱上却飘上袅袅炊烟。小厨房内，一道身影忙进忙出，一看便知是内行。
“我先将整套舞跳一遍，你留意看。”
“可惜我琴棋书画都不好，到时候定会贻笑风雅。”各种女儿家学的东西，她都练得马草率虎，哪拿得脱手啊？“以是……能不揭示吗？”荆词眨巴着眼睛，摸干脆地问。
“这些是为我配乐的伎人，她们个个皆精通乐律，各有所长。”杨钰沛悠悠来回走动，很有讲授先生的做派，“作为初学者，你还是一枝独秀罢，免得和伶人比拟处于优势，独舞中，最合适你的莫过于《六幺》。去改换舞衣，本日先教你如何舞袖子。”
“当然得高调了，”芳年不认同，特地走长进步，“您但是杨门的娘子，身份何其权贵，可不能让朝中众官员以及别家的娘子郎君小觑。”
待换好舞衣，荆词瞧着长而宽的袖子，感觉成心机，便随便挥动了几下，轻缦的袖子飘了起来，昏黄柔嫩。
“才艺？”荆词扬眉，细细想了想，照实道：“还真没有诶……”
说是教习，实则教了行动，其他的端赖荆词自个儿练习，她便坐在中间吃梨嚼点心，一边口头指导。
“大娘子说您身形均匀、身子柔嫩、骨骼完美，合适习舞。”
荆词点头。
荆词返来杨府已经有些日子，世家贵族中的女子，年已及笄的，都该带出去给各侯门贵族认认，便利将来做筹算。
“我会骑马，能跑马吗？我会射箭，能打猎吗？我还会玩骰子，能打赌吗？”
一碗热汤在李谌房内放了整晚，垂垂凉却。
杨钰沛玩弄着身上的华服，面无神采道，“若不是看她身子骨不错，我岂会承诺这差事。”
“天然是好动静。”余囍福了福身，含笑道，“大娘子特地请二娘子亲身调教您舞艺。”
“那有甚么体例，谁让你甚么都不会。”踏进门的杨钰沛脸上并无忧色。
“瞧你跳得满头大汗。”
荆词怔住了，一脸不敢置信，“跳、跳舞？”她自小骑马射箭，如何跳得了舞？太不成思议了。
待她回身出门后，荆词嘟了嘟嘴，无所事事地走回坐位上，优哉游哉地喝起茶来。芳年跟上去，一脸难以置信，“四娘子……您不会真的甚么都不会吧？”